但是聽宋涼夜這麼一說,她有些慌了,連忙解釋:“我平時不是這樣的,也就是遇見你才…”
“是麼?”他手指一翻,從她衣袖裏拿出一小瓶子藥來,捏開紅塞輕嗅:“郡主身上也愛帶這個。”
同類人啊。
趙安居皺眉,正想解釋,這人卻冷不防地低下頭來,直接就含住了她的唇,溫柔輾轉。
整個人都僵硬了,她抬眼,恰好就望進他那浩瀚的星眸裏。
手抵在他胸口想反抗,卻為著他這一眼,完全丟盔棄甲。
片刻之後,她顫抖著手,回抱住了他。
宋涼夜勾唇,嘴邊的笑容有些妖冶。她看得呆了,被人引著到了床榻上都不曾察覺。
“等…等等。”肩上一涼,她才反應過來,慌亂地伸手擋著他。身上的人卻是不管不顧,纏綿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身上,將她圈在懷裏,如同到嘴的獵物,一口也不鬆。
“郡主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麼?”
“…是啊。”
“嗯,我告訴你…”他低頭,用牙齒扯開她肚兜的繩子,聲音輕柔如同情人呢喃,一字字,一聲聲,像是世上最溫柔的枷鎖,牢牢地捆住了她。
安居覺得自己的身子也開始發熱,空落落的,想抱他緊些,再緊些。
“你…你叫什麼?”
他低頭,看著懷裏白嫩嫩的獵物,如同收網的蜘蛛,慢慢地靠近她,侵犯她。
感覺到劇痛的一瞬間,趙安居也終於聽見身上的人開口:
“我叫宋涼夜,冰涼的涼,夜晚的夜。”
身子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地疼,眼角的淚落下去的一瞬間,趙安居也終於記住了這個名字。
宋涼夜啊,真好聽。
不諳世事的少女,在失去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的時候,心裏還甜甜地在想,她不嫁燕王了,還是嫁給燕仲王吧。這一晚她很衝動,但是一點也不後悔,因為她遇見了一個了不得的男人。
他有一雙含著星河的眼,一張無比美麗的臉,還會一聲聲溫柔地叫她的名字。
安居,安居。
這個時候的她,壓根沒有多想,為什麼自己沒告訴他名字,他卻知道。
纏綿至深夜,她痛得小臉發白,蜷縮在床上,身邊的人起身點了燈,過來輕柔地抱起了她。
“安居,送你一個東西吧。”
趙安居睜眼,就看見自己那支遺失的蝴蝶簪,在他的手裏熠熠生光。
“你這不要臉的。”她白著臉卻都笑了,罵他一句將簪子接過來,十分寶貝地收起:“怎麼會在你這裏?”
宋涼夜坐在床邊,淡笑著睨著她:“我不小心撿到的。”
安居笑了,清秀的臉有些動人:“真是緣分啊。”
“嗯。”他眼神微深,看著她,忍不住又再次欺身上去。
她是真的很疼,可以反抗的。但是所有學過的武功,在他麵前好像都不管用了。她想看他高興,哪怕自己疼得咬著了舌頭,也想再看他笑一笑。
愛上一個人的女人,是不是都這樣傻?
黎明破曉的時候,她狼狽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帕子擦了身子,又換了一身厚實的衣裳,將身上的痕跡全部擋了起來。
做完這些之後,她便躺在床上,時不時地笑出聲。
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也莫過於此吧?
日上三竿,趙豐年與瑞雪一起,急匆匆地去了相思苑。
“哥哥!”
顧不得錦衣和玉食還在前頭擋著,宋瑞雪直接就開門朝裏頭走進去:“大事不好了,哥哥你快醒醒!”
床邊坐著的宋涼臣回過頭來,皺眉看向她,抬指放在唇上。
瑞雪一愣,低頭一看,美景還躺在裏頭,伸手抱著自家哥哥的腰,睡得好不香甜。
臉上微紅,她轉過身去輕輕跺腳:“都這麼晚了你們還不起來,哥哥你先出來,真的出大事了!”
宋涼臣挑眉,低頭看了美景一眼,輕輕地將她的手掰開放回被子裏,然後起身披了披風,走出內室。
“怎麼了?”
趙豐年也在外室站著,神色嚴肅。
“安居說,她要嫁給宋涼夜。”
此話一出,宋涼臣愣了愣:“怎麼會突然說這種話?”
雖然昨日瞧安居郡主的模樣,是有那個意思,但是這才過了一晚上,他還沒想好該怎麼辦,這廂怎麼就直接要嫁給宋涼夜了?
趙豐年臉上有些難堪,也沒多說,隻道:“此事已經成了定局,我來告訴你,不過是想先與你商量,若是安居嫁給仲王,那趙地與仲王以及您的關係…就難免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