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的時候,衛澈將她帶到了姬楚殤麵前去敬酒,白弱水走在衛澈前麵,被衛澈催促著,走得有些急,舞衣又不同於平時穿著的衣裳。
長長的舞衣拖到地上,白弱水一腳踩過去,剛好踩到了衣擺上。
但是這個還不是發生下麵事情的關鍵,關鍵是正在這個時候,衛澈突然伸出一隻腳來狠狠地踢了她一下。
然後就發生了白弱水再也無法淡定的一幕。
隻見眼前的景物突然就像流水一樣閃過她的視線,然後手中的酒盞怎麼也握不住,就脫離了她的手。
直端端地朝著前麵的姬楚殤飛去。
姬楚殤一個旋身躲過了那個憑空飛過來的物體,然後伸手將白弱水給接住。
白弱水這才穩住了心神,淡淡的鬆香從姬楚殤身上傳來,溢到了她的鼻尖,毫無疑問的,這氣息很好聞,以至於白弱水還沒有意識到某人的不耐煩。
還順便在心裏暗歎了一句,幸好有姬楚殤這位身手敏捷的冰山美人,她才沒有和大地親密接觸。
“沒事吧?”姬楚殤見白弱水半晌都沒有離開他懷裏,皺了皺眉,終於開口了。
他能忍受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他這個人有個大毛病,那就是有潔癖,這麼二十幾年,就沒有一個女子能挨著他這麼近過。
除了眼前這個舞姬。
“謝謝。”說完,白弱水還不打算離開姬楚殤的懷裏,
衛澈將姬楚殤的小動作全看在眼裏,嘴角的笑意更甚。
“姬愛卿似乎對孤王的舞姬很是滿意啊,既然如此,那孤王就忍痛割愛好了。”
對於衛澈的這句話,眾人的反應倒是頗大。
那些看著戲的大臣臉上大多是驚訝,隻有少數幾個能夠淡定的。
明明剛才他們陛下都因為這個舞姬而吃醋了,現在怎麼突然就送給了柱國將軍了?這點讓眾人很是想不通。
而衛澈則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然後就想要推開白弱水。
奈何白弱水將他抱得死死的,扳手指都扳不開。
對於女人,他也不好用暴力解決事情,這是他做人的原則。
“皇上,臣請求皇上收回成命。”
“為什麼要收回,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你們都舍不得分開,孤王這一口諭,剛好是成人之美的聖舉啊。”
“而且,再說了,孤王金口玉言,怎麼能說收回就收回啊,胡鬧!”
“對啊,不能收回的。”白弱水一邊抱著姬楚殤,一邊幫腔。
本來正在往自己嘴裏塞東西吃的衛圖雅也走了過來,順便抓去一串紫葡萄站到自家王兄身邊。
“出桑鍋鍋,泥說你都已經一個因這麼久了,也該找格因來陪泥了。”
衛圖雅含著葡萄,含糊不清地說出這句話來。
白弱水先是一陣懵逼,仔細思考了一下才明白這圖雅公主是在勸姬楚殤找個能一起陪著的人過以後的日子。
其實,白弱水以為 這圖雅公主是喜歡姬楚殤的,但是現在看來,隻是她自己在瞎想。
這兩人更像是兄妹,就跟衛圖雅和衛澈一樣。
所以,不是每一對關係要好的男女,都能成為伴侶關係的,也有可能成為兄妹關係。
這年頭,連天下有情人,都能終成兄妹。
何況是這兩個隻有著單純情誼,沒有其他歪心思的一對男女?
姬楚殤見衛圖雅都這樣說了,臉上露出了勉強的笑意,扒拉了一下白弱水的手,單膝跪在了地上:“臣領旨,謝主隆恩。”
“好了,今天的宴會就到這裏了,眾愛卿都回去了吧,散了散了,斥勒,朕要回寢宮了。”
說完,看了白弱水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白弱水嘴角勾起一抹笑來,隻要等到明天姬楚殤出發,那個藥就該發作了。
“陛下,別忘了事情。”
衛澈往前邁的步子一頓,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
白弱水將抱著姬楚殤的腰改為抱著他的手臂,看了一眼衛澈離開的背影,希望衛澈答應她的,那個時候放無雙出來,能夠記得。
如果不記得了,她想她也有辦法讓他記得。
“將軍,咱們也回去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姬楚殤一愣,臉色立馬變得鐵青,一邊用手繼續扳著不認識的手指,一邊往宮門外走去。
眾人時不時瞟過來兩眼,眼中全是曖昧,更有的大臣已經上前來祝賀姬楚殤了。
至於祝賀的是什麼,連他也說不清。
這有什麼好祝賀的……
祝賀他脫離單身?
抱歉,他還真的不想脫離單身,而且,這死女人怎麼就抱著他不鬆手了啊,他可是有潔癖的!
真是豈有此理。
“姑娘請自重。”姬楚殤咬牙切齒地說道,兩隻手繼續扳著白弱水的手指,然而還是不能扳動分毫。
白弱水仰頭望著姬楚殤,隻覺得這人長得越發好看,是一種和蕭焰不相上下,卻又截然不同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