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原來白寧玉憋了這麼幾天就憋不住,要進宮去了。
“戊時?你確定你沒有聽錯?”如果真是戊時的話,那她過會就可以進宮去了。
“絕對沒有聽錯,小的保證,的確是在那個時間。”
“這樣啊。”
白弱水陰笑一陣,下一瞬間就點了馬車夫的穴道,然後在馬車夫驚恐的視線注目下,白弱水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拔開瓶塞,一股子難聞的氣味就從裏麵傳來。
“喝下去之後,你就不記得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馬車夫有意掙紮,但是被點了穴道,既呼叫不得也動彈不了,隻得用一雙眼睛來抗議。
然而,抗議無效。
灌好藥之後,白弱水就將馬車夫關到了馬廄的雜物間裏。
然後自己換上了馬車夫的粗布衣裳,拿出一塊人皮麵具對著鏡子貼了貼就走了出去。
外麵天色漸漸轉晚,夕陽西下,白弱水琢磨著該去肅王府的後門等白寧玉了。
於是就駕著馬車晃晃悠悠地出了肅王府,然後來到了後門。
徐老嬤嬤正扶著帶了一張麵紗的白寧玉走過來。
徐老嬤嬤看了白弱水兩三眼,眼中的疑惑漸漸加深。
“老身之前可沒有見過你啊,怎麼看著陌生?”
“小的是新來的,平時不喜歡露麵的。”
“原來如此。”徐老嬤嬤最後看了一眼白弱水,扶著白寧玉上了馬車。
白弱水在外麵駕著車,拐了幾個彎就到了宮門口。
停下馬車來配合宮門口的檢查,之後,白寧玉讓徐老嬤嬤將自己身上帶著的玉牌給守護宮門口的侍衛頭子看看。
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守在宮門處的侍衛頭子就大喊了一聲!
然後放行了。
若不是因著白寧玉這第一誥命夫人的身份,她這“趕馬車”的還進不去呢。
白弱水暗自鬆了一口氣,最後在勤政殿外停了下來,白寧玉下了馬車。
她自然也就跟著來引路的公公去了馬廄。
剛將馬車給停好,白弱水就抬手給了那前麵帶路的小太監一個手刀。
然後就剮下小太監的衣帽穿戴上,又把小太監順手藏到了馬廄的稻草裏這才往東宮走去。
正陽殿的門緊緊關閉著,和她之前來的東宮感覺完全不一樣。
夜幕漸漸降臨,東宮的燈火都是一片灰暗的,現在已經是盛夏,東宮的夜風還是有些冷。
外麵圍了一層人牆,穿著盔甲的宮廷侍衛手執長槍,直視前方,臉上的表情嚴肅駭人。
白弱水抱了抱手臂,繼續低著頭往前麵走,那些侍衛也不攔她。
繞過正陽殿,徑直往蕭焰的寢殿走去。
寢殿也是緊閉著門,隻有城夙一個人守在門外。
白弱水將臉上的人皮麵具一剝,放進了袖中。
“城夙,太子怎麼樣了?”
城夙以為是哪裏來的小太監,抬頭看去的時候,才發現是白弱水。
一身的太監服,把本來就不正經的白弱水,襯托得更加不正經了。
“肅王妃,你怎麼來了?”
白弱水這才意識到,作為白弱水的她,現在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和葉玉是好友,他有事在身,今天來不了了,所以就叫我來看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