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它們真的動不了了。小姐,你這藥真是太神了!連華佗在世,可能也弄不出這種藥來。”
白弱水抬起一雙幽怨的眼睛看了一眼小梨子,小梨子正在一旁像個傻子一樣樂嗬嗬的。
記得以前,小梨子可是她的知己呐,每次花個錢,她都要替她糾結個半晌的。
但現在連小梨子都變成這般視金錢如糞土了,那還有誰能懂她的憂桑。
拿起地上那個被拋棄的白色小瓷瓶一倒,得嘞,看來是一點渣渣都沒給她留著。
“既然之前抓的野雞都進了它們的肚裏,你們就去把這些狼處理了,暫時作為今晚的吃食吧。”
蕭煜說什麼,吃狼?這廝口味真重。
白弱水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從腰上摸出一個青色的小瓷瓶來,反正現在蕭煜也不可能跑回去找她家老頭子告狀了,何不……嘿嘿嘿。
將青色瓶子裏的藥粉抹在手心上等待著處理狼肉的那幾個侍衛回來。
所有的狼肉被送回來過後,白弱水就把原來負責烤肉的蕭衡給擠到了一邊,自己動手烤了起來。
看著眼前香噴噴的狼肉,白弱水不禁就自動腦補了之後會發生的事情,然後眾人就聽見了一陣比過一陣的森冷笑聲。
蕭煜將放在篝火上的視線移到白弱水身上,這丫頭又在想些什麼,能讓她笑成這樣,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皺了皺眉,真是奇怪了,明明今晚也不算很冷,但是為什麼他能感覺到周身總有一股寒意驅散不開呢。
直到白弱水用雙手捧著一隻狼腿遞給他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寒意是從哪裏來的了。
“咳!弱水啊,本王是哪裏得罪了你嗎?”說時,已經一手攬住白弱水細白的脖頸壓低了聲音。
在外人看來,好不親昵。
白弱水一愣,她的恨意有那麼明顯麼。
隻是瞬間白弱水臉上就堆起了名門淑女的招牌笑容:“哪有啊,王爺誤會臣妾了,臣妾對王爺,愛還愛不過來呢。王爺,您看,這是臣妾親自給您烤的,您趁熱吃了吧。”
蕭煜一雙丹鳳眼疑惑地盯著白弱水,總覺得她會耍什麼花招,雙手卻沒有半分遲疑地接過她手中的狼腿。
看到白弱水那雙眼睛時不時瞟向他手中的狼腿之時,蕭煜總算是看懂了。
無奈地笑了笑,就將狼腿上的肉撕了下來放到嘴裏。
也許,讓這小丫頭消消氣,也好。
然後,那天晚上,蕭煜讓白弱水消氣的結果就是,他在馬車裏翻來滾去一整晚也沒睡著。
倒是身邊的那人睡得熟得很呐,任蕭煜如何盯也沒有將她給盯醒。
本來快要忍不住將這個可惡的丫頭給戳醒的,但又想到白天她那個死人樣,就不忍心了。
歎了好幾口氣之後,才平躺下來,盯著馬車頂看了一宿。
天色漸亮的時候,一行人才繼續向前走去,一天下來,走過了三四個小城鎮到了袞州。
道路兩邊迎接的人猶如潮湧,百姓們皆是滿麵喜色,僅僅是看這衣裳,就知道袞州百姓已經富得流油了。
白弱水咋舌,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從袞州到常州去,就隻需要通過一條山道了,但是聽聞袞州牧說,那條山道上經常會有一些山匪出沒搶劫。
聽到這裏的時候,白弱水趕緊將蕭煜給一把抱住,問那一臉慈祥皺紋、胡子花白的州牧老頭:“劫色還是劫財?”
袞州牧很是淡定地答道:“皆哉!”
然後白弱水看了看蕭煜那張俊臉,順帶伸出手拍了拍:“唉,臣妾還是去保護臣妾的財物吧。”
“王爺,您這麼俊的美人,還是自求多福吧!”
一句話說得痛心疾首,話音一落,就搖頭歎氣地離開了,身後,州牧老頭倒是笑得爽朗得很:“王爺和王妃還真是如膠似漆,年輕就是好啊!哈哈……”
“哪裏哪裏,王妃就是調皮。”這小老頭是從哪裏看出來他和白弱水那小丫頭如膠似漆了?
人老了果然容易眼花。
年輕真好,至少眼睛還清楚。
在袞州牧府上暫時落腳之後,第二天一大早,蕭煜就帶著一行人告辭離開了。
上午的行進還是比較順利的,隻是快要到了中午的時候,白弱水正死皮賴臉地繼續枕在蕭煜腿上睡得香甜,卻聽到外麵一陣喧鬧。
然後就是一個粗嗓子吼出了萬年不變的口號:“打劫!”雖然隻是短短兩個字,但人家簡潔易懂,氣勢十足啊,
比起那些說“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的人來。
真特麼的是業界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