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覺得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麵前這個女人的眼神早把他刺了無數個洞了。

千櫻知道把那些酒全部喝光,她非倒地不可。

偏偏剛剛夏妮那死女人跟了個男人走掉了,如果她喝醉酒說出些不該說的話,那隻有死路一條。

死,她不怕!

她恨的是大仇未報就這樣死了,心有不甘![

想到這,她輕輕地笑了,那笑容,像在黑夜裏綻放的妖豔的罌粟一般,能把所有人的心緊緊纏住。

掃了一眼在場的人。

冷酷沒有表情的季野,俊美斯文的南宮宸,帶著股邪氣的李淩,還有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

正當季野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千櫻突然對南宮宸說道,“等會我喝醉了,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南宮宸一怔,沒想到這女人突然用這麼誠懇的語氣,斜長的鳳眸微微一揚,淺笑起來,“那是當然,送美人回家,是我的榮幸。”

千櫻笑得更深了,“我可以叫你宸麼?我叫千櫻。”

“千櫻?”南宮宸更是不知道千櫻在打什麼主意了,不過這冷冰的女人笑起來還真是好看。

千櫻又轉頭對季野說道,“季先生,喝酒沒問題,隻是你要知道,要我做事,是有價錢的。”

季野冷冷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支票本,寫上名字,把支票扔給她,意思是讓她自己填價碼。

“很好,對於自己的身份非常明白的女人,我一向不會虧待。”

千櫻微笑撿起支票,因沒有口袋,她索性把支票折好塞進乳溝之中,然後很認真地問季野,“隻要把酒喝光就行了嗎?”

安娜不等季野回答就搶先說,“當然,你要全部喝光,一滴不留。”

誰都知道,把酒混和喝在肚子裏,化學反應不是普通的難受,更何況是對一個完全不會喝酒的人來是,那更是慘。

千櫻淡淡地笑,“這位小姐說的話是不是代表季先生?”

季野不耐地隨便點了一下頭,“喝光。”

千櫻又認真地對南宮宸說,“你要看著我喝光。”

南宮宸失笑,隻覺得這個女子的智慧和外表竟然會成正比,他溫柔地說,“那是當然,我要送你回家呢。”

千櫻冰冷的臉孔出現了一抹溫暖的笑容,像是冬日裏的暖陽一般,不但是南宮宸,就是季野也看得怔了一些。

她喝得很斯文,一口一口的喝,反正他隻要她喝光,可沒有規定什麼時候喝光。[

也許她會喝到明天早上也不錯,直接洗個澡就上班。

安娜的臉越來越黑。

季野的臉也越來越黑。

南宮宸卻笑得像綻放的花朵一樣,這個女人雖是年輕,卻是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隻是不知道為何要當季野的“工具”。

他非常了解季野,沒有利用價值的他是不會留在身邊,不知道這個女人還有什麼本事。

這女人還在不緊不慢地喝著酒,根本不在意所有人的目光。

時間仿佛因為她而過得特別緩慢,氣氛也因為她的淡定而開始凝重起。

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安娜一掌拍掉了千櫻手中的酒杯,“你要喝到什麼時候?你在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