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乎意料的喜歡宛歌,這讓顏漓倍感意外。

宛歌也很喜歡這個成年版的顏漓,閑著無事時也會去尋皇帝玩上一圈兒。

宛歌不再總圍著顏漓一個人轉,這讓他心頭開始有種莫名的不適之感,似乎被人塞了一團棉花。

他開始在自己的書房內預備她愛吃的零嘴兒,或是找些有趣稀奇的物件兒放在桌案上,等著她發現。

宛歌第一喜玩第二好吃,顏漓太子摸透了她的心頭好,便想著法的勾著她不再往旁人身邊去,恨不得她時時刻刻都留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凡間的時日過的極快,宛歌便是如此伴在顏漓身側兩年之久。

太子十八歲了,到了該選妃的年紀。

皇帝尋了顏漓過去,問其可有心儀的姑娘。

他下意識便想到了宛歌。

這兩年多,二人形影不離同吃同睡,雖然沒做過什麼過分之舉,可他早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人。

而那個傻丫頭,一直以為她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便已經是夫妻,傻到讓人禁不住憐愛。

可她終是身份不明……父皇是絕對不會讓她做太子妃的。

皇帝怎會不知他在想什麼?

雖然他也很喜歡宛歌那丫頭,可畢竟身份擺在那,他不能讓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做太子妃。

他拍了拍顏漓的肩膀,歎了口氣道,

“你要知道,你是朕的兒子,這個王朝的儲君,未來的帝王天下之主,有些事注定了身不由己……”

顏漓明白皇帝在說什麼,他自懂事起便被封為太子,肩上的責任他早已知曉。

幾大世家的閨秀,都在等著他成年,好入東宮成為妃嬪,為了拉攏安撫朝臣的心,這些人他不得不娶,可……宛歌怎麼辦?

那樣美好的女子,他怎麼忍心讓她處於妾室?又怎麼舍得她對著旁人鞠躬行禮奉茶討好?

她做不了,他也不想讓她做。

夜裏,看著眼前睡的沒心沒肺的宛歌,顏漓輕輕的撫過她的眉眼,

即便……不能給她正妃之位,隻要自己一心對她好,不讓旁人欺負了她,她定是會明白自己的苦衷的罷。

……

六月十八,太子大婚。

顏漓娶了左相之女白鳳珠為太子妃,入住東宮。

太子大婚那日,宛歌的心情很是奇怪,她親眼看著自己陪伴了兩年之久的少年郎與旁的女子拜堂成親。

她不懂,她一直以為她和顏漓已經是夫妻,可方才那宮人說不是。

她說今日的白鳳珠才是太子的妻子,而宛歌,什麼也不是。

宛歌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感受著裏麵傳來的鈍痛之感,為什麼會這樣?我受傷了嗎?

宛歌靜靜的看著兩人禮成。

顏漓早已感受到宛歌的目光。

他想看她,又不敢看她,心頭慌亂的不安讓他完全沒心思露出別的表情。

眾人看著太子冷著臉完成大婚儀式後,都默默猜測太子或許根本不喜歡這個太子妃。

當夜,宛歌在太子寢殿門口等著顏漓,她有些話想要問他。

可蕭公公說今日是太子大喜的日子,是要宿在太子妃的寢殿中的,還好心的讓她莫要等了。

宛歌覺得自己的胸口更難受了。

她想去太子妃的新房看看,可蕭公公不許她去。

可宛歌執意的事,有誰能攔得住她?

宛歌敲暈了那些攔在她麵前的人,不論是侍衛還是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