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難道是這個?
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我在草叢幸福的抓起繩頭,隻是那一刻我的臉色發麻。
“啊!終於解開了。”
“該死,蘇桎汀!你不要靠過來!”
桎汀和藍天哲得到一陣解放後,兩人立馬爬進草叢裏坐到我旁邊,桎汀脫下一件外套套在我的身上。“希月,走吧。我們回家了。”
“小烏鴉,你累嗎?我背你吧。”
“……”
“咦?希月,你在怎麼了?你的臉色好像很蒼白!”
“蒼白……”
很蒼白嗎?
“恩,是啊。你沒事吧!”
“有!我有事!”我瑟縮著僵梗的身體,望著手中的繩子回答。
聽見我有事,藍天哲立刻蹲下身體,順道摸了摸我的額頭,“怎麼了嗎希月?你哪裏不舒服?”
“嗚嗚嗚嗚!剛剛詮住你們兩個腳的不是繩子!是蛇!”我大哭的叫著,手不敢亂動,“現在怎麼辦?這條蛇將我的手詮住了!嗚哇哇!”
“什麼?蛇?”桎汀望著我吃驚的問,然後順著我的目光,在傾照下來的月色之中大叫起來。
“希月!你的手上有蛇!”
嗚嗚嗚嗚,我也知道,拜托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在克服自己不要害怕了,我一定要冷靜!
“啊!哲,你幹什麼?”
我驚訝的望著藍天哲,他居然雙手用力的從我的手上將蛇拽開,蛇頭不經意間咬了他一口,然後掉到了草叢上爬走了。
“笨蛋!”
桎汀不知道為什麼,眼淚開始嘩嘩的狂流,她的眸子似乎蕩漾著絕望,“藍天哲你這個笨蛋!”
“蘇桎汀,你說我是什麼?”
“我說你是笨蛋!一個超級大的笨蛋!”
“該死,蘇桎汀!你再說一遍!不要以為你哭我就不打你!”
眼前兩個人開始又吵了起來,隻是我什麼都聽不見了,望著他被咬傷的地方,忽然之間眼眶一片溫熱,“哲……”
聽到我擔心的語氣,哲停止了和桎汀的爭吵,轉過頭來摸了摸我的頭,給了我一個微笑“沒事的希月。不用擔心哦。看傷口的樣子這條蛇並沒有毒。”
“沒有毒?”
“恩,是啊。”藍天哲笑著就站起身,然後將我拉起來,和我一起並排的從前麵走。
傻瓜,如果有毒怎麼辦?我已經欠你夠多了,如果剛剛還欠了你一條命,我想我會恨死我自己。
在一路上,我和藍天哲都保持沉默,夜色將藍天哲酒紅色的頭發映照的亮亮的,他的側臉帥的沒有天理,我一路上注視著藍天哲的側臉走著,沒有停止過目光。
走到尚家大宅的時候,我和藍天哲停了下來,他轉過頭向我溫柔的說再見,我則是臉紅的連忙低下頭,並吩咐仆人們準備車子送他回去,但是他回絕了。
忽然之間我好像發現少了什麼似地,連忙打量了一下周圍,困惑的問藍天哲,“哲,桎汀呢?”
“山雞女?”藍天哲的雙眸不知道為什麼多了一絲回閃,換了一副輕鬆的語氣,“也許是不想打擾我們所以就先走了吧。”
是這樣嗎?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原因不是這個。
與藍天哲告別後,我回到尚家客廳裏,心情忽然一陣沉重,我也說不出是什麼不對勁。
我扶著樓梯手上樓梯,正看見仆人向我走來,“小姐,您回來了。”
“嗯。”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轉過頭望著樓梯,“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想休息一下。”
“小姐。”仆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見我望著仆人示意讓她說,她好像也不顧慮什麼,“今天丹雅小姐走的時候好像哭了……表情……表情似乎有點恐怖……小姐……丹雅小姐會不會……”
“不會!”仿佛知道仆人下一句要問的是什麼似地,我立馬打斷了,但是擦覺到仆人擔憂的神色之後,我堅定的聲音低了下去,“就算會……那也是應該的……”
“但是小姐……”
“好了。”我不想再聽仆人說下去,於是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轉身就直接上樓。
仆人在我的身後直直望著我,似乎沒有離去的打算。我在樓梯的拐彎處停下腳步,聲音帶著一些溫柔,“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請您去休息吧,我也很累了。”
仆人遲疑的看了我一眼,歪下腰,“是,小姐。”
推開房間的門,我沒有向往常一樣重重的倒下床邊,而是懷著心思的樣子走到窗邊觀望外麵的梧桐樹。
狂風從窗子裏吹了起來,將我的睡裙掀起一角,十字架在我的胸口下發著銀灰色的光芒,我撐著腦袋望著窗外,早上的回憶像載著千萬公斤的石頭向我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