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看了整個房間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一淌血,所有事情都證明,這裏就是第一犯罪現場,死者就是在這裏遇害的。
但是還有一點,那麼就是房門緊鎖,而屍體的頭部是向前傾的,也就是說向著屋子裏麵;或許也能夠說,死者極有可能是被偷襲,然後連續中了三刀之後差不多斃命,隨即躺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著屍體許久,柳嫣發現了死者腳下褲管旁有些異樣;柳嫣一愣,讓宋濤帶上手套,翻動一下死者的右腳;如此一翻動,找出了被褲管掩蓋住的一小串鑰匙。
看到這一串鑰匙,又看到了門縫,柳嫣一下子就懂了;凶手就是通過門縫扔進了鑰匙,而好巧不巧的是,死者的褲管正好擋住了鑰匙,所以才對搜查有了不小的阻礙。
發現了這一串小鑰匙,那麼就能夠證明很多了,也就是說,凶手尾隨死者進入房間,在死者不經意間下手殺死死者;案件發生之後,凶手利用房間門造成了推遲報案時間的效果,從而讓凶手逍遙法外了幾天。
不過這串鑰匙也就代表了真正的凶手已經離開了這裏,而趙日天也得以洗脫了罪行。
看了看宋濤手中那串粘有血跡的鑰匙,柳嫣說道,“宋濤,把鑰匙好好的收藏起來,是一個有利的證據。”
聽到這句話,宋濤二話不說,先直接用透明裝子將鑰匙串收了起來,過後才說道,“柳嫣,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確實沒錯,幾乎可以說是推理出了整個案件的手法了,可是還是差了一點,那麼就是嫌疑人,或者可以直接說,就是真正的凶手。
柳嫣果斷的點了點頭,“嗯,可還是差了一點,畢竟還沒有出現嫌疑人,這個十分棘手。”
確實,至今沒有一個嫌疑人,這個確實很棘手;宋濤說道,“再等等吧,我想張乾很快就會回來的。”
果不其然,張乾很快就過來了,後麵跟著一個少婦;當宋濤要詢問是誰時,張乾就解釋了起來,“隊長,我回來了,這位是這出租公寓的房東。”
原來是房東,宋濤點了點頭,“你好房東女士。”
隨後少婦房東也點了點頭,客氣了一下,“你好警察同誌。”說完話,房東往地上一看,看到如此血腥的一麵,嚇得她往後麵一竄,躲到了張乾的背後,“哎呀媽呀,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阿?”
對於屍體這點,剛才張乾就有和房東交代清楚了,難道房東一直認為張乾的話隻是隨口說說的?所以也沒太在意,也就沒有準備?
張乾無奈的說道,“房東女士,我剛才不是和你交代清楚了麼?”
此一時彼一時,房東拍了拍胸脯,稍後才安心了許多,當即解釋了起來,“真是的,哪曾想會是這樣的畫麵?”
張乾更加無奈了,死人了,自然是這樣的畫麵,鮮血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了。
管顧不了那麼多了,宋濤直接說道,“房東女士,請問,你認識這人吧?”
身為房東,對每個人至少都會有或多或少的認識,自然不會有不認識的道理;房東說道,“這人我認識,是我的一個房客,好像是叫周天詞。”
為什麼是好像,就不能靠譜一點麼?柳嫣說道,“房東,你可要確認仔細了阿,真的是叫做周天詞?”
房東點了點頭,“對了,就是叫做周天詞。”
聽到房東肯定的語氣,柳嫣這才放心了許多;不經意間,柳嫣看到了房東的麵容,麵容嬌好的臉上,掛著一絲絲憂慮與害怕。
柳嫣說道,“怎麼了房東女士,好像你的表情有些害怕。”
“是啊是啊,當然害怕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還是說正事要緊,柳嫣說道,“房東女士,請問一下,你知道死者有和誰仇恨過節麼?而且通常交往的都是什麼人?”
仔細回想,房東說道,“這個嘛,他的朋友我不清楚,通常也沒有多少人來找他;不過奇怪的是,昨天還是前天,死者他喝著酒,在一樓瞎鬧騰,說某某人欺負了他,他要報仇。”
這句話可就有意思了,一下子就吸引了柳嫣的注意力,或許這個某某人,還能與案件有關;柳嫣問道,“房東女士,這個某某人,你清楚麼?”
房東搖了搖頭,“當時我不在意,以為是發酒瘋了,我也不敢過去搭理,也沒有太去在意。”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個某某人究竟是誰,能夠讓死者如此不愉快的,看來關係鬧得很僵,而且還口口聲聲說要報仇,那麼關係鐵定更加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