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容了,我不在意,眼瞎了,我也不在意,但是今天,我女朋友死了,這個意外使我痛不欲生。”
鍾麒躺在血泊之中悲傷的看著自己斷去的“左手”。
難道我的一生就這樣結束了嗎?我還是個處男誒。
十分鍾之前。
鍾麒掐著手中中了三十萬的彩票,坐在乘客稀疏的地鐵車廂中。
他直愣愣的傻笑著,鼻涕泡在鼻孔中忽大忽小。
終於有錢去醫院治治我的前列腺炎了,剩下的錢說不定還能談個真正的女朋友。
在鍾麒的對麵坐著一個穿著暴露的漂亮女人,濃妝豔抹,極盡妖豔之能事。
“你看什麼,沒見過漂亮的女人嘛?傻笑什麼?出一趟門居然碰見癡漢了,真晦氣。”
被女人這麼一罵,鍾麒將思緒從意淫中抽了回來,他四下看看,這一排隻有自己一個人。
“你罵誰呢?”
“我罵你呢,你們這些下賤的男人,看見個性感女人就想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這麼想的,我活了二十多年,你這樣的我見多了。”
哎呀我去,我這暴脾氣,手掐三十萬我還怕你了。
鍾麒反唇相譏道:“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愛看哪看哪,真以為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全天下男人就得聽你的了。”
“你放屁。”妖豔女人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的回敬道。
“你才放屁呢。”
好一個梨花帶雨,霜打芭蕉,妖豔女人哭唧唧的衝身邊一坨肉山說:“老公,你就這麼看你媳婦被欺負?嚶嚶嚶。”
鍾麒才看清形式,那個緩緩起身的、剃了毛的棕熊居然是這娘們的老公!
不行,得趕快脫身,要不然非挨這頓揍不可。
“小子,你怎麼不罵了,今天這事你選文了還是武了?”那女人的老公拎著鍾麒的領子,將他從座位上提了起來。
“大哥,我隻聽說過官了和私了。”鍾麒的身體抖若篩糠。
“文了給錢,武了我揍你一頓。”
“叮,十鹿乳業提醒您,博物館站已經到了,請乘客們有秩序的上下車。”
“哥,你聽說過跑了嗎?”
鍾麒衝胖子的肚子上揣了一腳,飛快的跑下了地鐵。
地鐵站內,一個魁梧的沒毛棕熊,拚了命的追著不遠處高瘦的小青年。
出站口的一線曙光實在是太珍貴了,鍾麒飛也似的衝了出去,那胖子應該不會追出來了吧,他如是想到。
“嘭~”
一輛白色的押運車為了躲避突然出現在街上的鍾麒,急忙一個左轉,好巧不巧的撞在了高壓電線杆上。
電線垂落在押運車上,不知上麵所運的是什麼東西,車子瞬間爆炸。
押運車上銀白色的液體向這邊流淌過來。
那是什麼?是汞嗎?鍾麒想到。
……
“號外號外,馬威教授近日發表聲明稱,平行宇宙撞擊事件正在發生。”
鍾麒被一個小報童從昏迷中吵醒。
這是哪?青石磚鋪砌的凹凸不平的路麵,車夫駕著馬車,嗒嗒的奔向遠處。
看著街邊近現代的建築,似乎與自己所在的城市略有不同。
“看來是誤入某個劇組了,一定沒有發生小說中的穿越情節,畢竟我可是即將領取三十萬巨額大獎的男人,啊哈哈哈哈。”
鍾麒從地上站起來,他的身上依舊沾染著灰塵和血跡。
不對啊,我記得我的手被炸斷了,怎麼現在……?
鍾麒仔細的檢查了自己的全身上下,身體確實完好無損。
隻是這髒衣服太紮眼了,整好現在街上人少,反過來穿,嘿嘿,我真是個小機靈鬼。
“導演,導演在哪?該死,這劇組怎麼這麼大。”
“鍾麒,鍾麒,盧百川的人突然跑到咱們的地盤上收保護費,還抓了西門。”
鍾麒回頭一看,是個鼻涕拉瞎的小青年,一臉驚慌的跑了過來。
那青年不給鍾麒任何解釋的機會,拉著他匆匆跑過了幾條街道。
直到他們來到了菜市場邊上的一條小巷子裏。
十來個小混混手裏拎著棍棒,地上的竹筐裏扣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子。
“你,你帶我來這幹什麼?”
憑直覺,鍾麒認為自己被卷入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事件中。
“當然是約架了,如果是你的話,打他們六七個不是問題的。”
青年一拍胸脯,好像在說自己很厲害一樣。
“幾位好漢,我覺得你們可能找錯人了,在我們的國家裏早就依法治國了,打架這種事已經絕跡五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