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把手放在他的胸口,觸到他的的心跳,咚咚的跳得很快。
她的手像是被燙著了一樣,試圖縮回去,然而被秦天給按住了。
她抬起頭來,正撞進了秦天深邃的眼眸裏,一時如一灣深潭,似乎要把她的靈魂都給吸進去。
她怔怔地看著他,甚至忘記了移開目光。
秦天情不自禁,嘴唇輕輕地落了在她的額頭上。
“答應我,以後跟著我,不要這麼小心翼翼,你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沈清看著他,深深地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她受了苦,而沈鷗也受了累。公司的事,全部都是沈鷗一個人在撐著,她還懷著孩子,有些太辛苦了。
也不知道她跟項容錚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樣的情況下,項容錚居然真的回酈城去了?
話說項容錚那天回了酈城,一下飛機,就直接往公司裏去了。
項浩然這時候正在他的總裁辦公室裏坐著,處理手頭的文件。項容錚忽然推門進來,他嚇了一大跳,“哥,你怎麼……怎麼回來了?”
項容錚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項浩然立即察覺了他的情緒,問道:“你不會是又跟沈鷗吵架了吧,我說,你不是吧?女人懷孕難伺候一點是正常的,我這種單身狗都知道,你腦子是壞掉了嗎!”
項容錚在沙發裏坐下來,手插進頭發裏,一臉的鬱悶,好半天都沒說話。
項浩然跳過來,用力地推了他一下,“喂,你倒是說話啊!”
項容錚沉默了片刻,才終於說道:“浩然,爸媽的事,可能還另有隱情。”
項浩然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難不成跟沈家……”
他是一猜就中,項容錚點了點頭。
項浩然問道:“沈佑安殺的人?”
項容錚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不過,跟他恐怕脫不了幹係。”
項浩然又問道:“誰告訴你的?”
項容錚愣了一下,“曹家。”
項浩然輕嗤了一聲,“哥,你是不是傻啊?還是腦子有坑啊?他們的話,你也信?”
項容錚不做聲,項浩然於是又問道:“那你去問沈佑安了麼?”
項容錚甕聲甕氣的,“問了,他不肯說。”
項浩然“哦”了一聲,“那能證明什麼啊?”
“如果他沒有問題的話,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項浩然在辦公室裏踱了幾步,“但是你不是早就已經確定,宋家才是罪魁禍首麼,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
項容錚的聲音悶悶的,“主犯是應該被繩之以法,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從犯就不應該受懲戒了嗎?”
項浩然站住,“喂,你不是吧?”
項容錚瞪著他看,項浩然接著說道:“其實我這麼說吧,爸媽的事,為什麼在你心裏會有那麼深的執念?”
項容錚愣了一下,忽然跳起來,一把把弟弟給按在了門框上,“什麼叫執念,什麼叫執念!我的父母,也是你的父母!難道你心裏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這樣被人害死,你一點都不想弄清楚真相,一點都不想為他們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