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曼麗不知道他心裏正想什麼,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看著馮媽悠悠地說道:“我看上次甄永皓過來提親的時候,拿的蒙頂甘露不錯,你去替我沏一點來,我也嚐嚐。哎,這平時在外麵喝多了咖啡,回到家裏來,到底還是喝茶心裏安穩些。”
沈佑安一聽到這事,立馬變了臉色,極不耐煩地說道:“你到裏麵屋裏待著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女人啊,像樣的事辦不出來,隻知道壞事!”
曹曼麗雖然不夠聰明,但是懂得察言觀色。看他心情不好,立馬起身,“好好好,你心情不好,我不打擾你就是了,我回房間裏去。”
這時候外麵一陣門鈴聲,馮媽連忙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來,要去開門。
沈佑安在後麵叫住她,“馮媽!”
馮媽愣了一下,“沈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沈佑安斥道:“開個門那麼急幹什麼,讓他們等去呀!弄得好像我們全家在屋裏恭候他大駕光臨似的,他憑什麼他!”
馮媽不敢多說話,隻得低著頭,慢慢地往外頭挪。
沈佑安是要拿個架子的,但馮媽已經聽說今天二小姐要回來,她心裏激動得很,生怕沈鷗在外麵過得不好,或者遇到了什麼壞人。
門鈴都已經響了一兩分鍾,馮媽才過去把門給打開了,一見沈鷗站在那裏,立即激動地把自己的手在圍裙上蹭了半天,然後拉著沈鷗的手,“哎呀二小姐,你可回來了!你看看,又瘦了,在外麵的生活過得怎麼樣,他有沒有欺負你?”
這一連串的問題,沈鷗自己也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才好。
項容錚連忙進門,把手裏準備的,給沈佑安帶的一些上好的老山參、燕窩之類的東西遞給了馮媽,然後拉著沈鷗的手,走了進來。
沈佑安果然在客廳裏坐著,手裏還端著報紙,故意不理他們,端著好大的架子。
項容錚是晚輩,而且他今天本來就是負荊請罪來的,因此態度非常恭謹地叫了一聲,“沈先生。”
沈鷗遲疑了一下,走過去,“爸。”
沈佑安這才慢悠悠地把手裏的報紙放了下來,冷著臉,“怎麼,這麼快就想起沈家了,倒是知道回來了?”
沈鷗看著項容錚,不知道說什麼好,項容錚於是把她拉到身後去,他自己賠罪道:“都是我年輕欠了考慮,做出了魯莽的事。如今帶著沈鷗回來給嶽父老人家賠罪,喜歡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我們年輕人一般見識呢。”
沈佑安鼻子裏“哼”了一聲,“魯莽,我看你根本就不覺得自己魯莽,還為自己的行為沾沾自喜!”
項容錚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怎麼會?不過,也是事出有因。嶽父大人好好想想,如果當時我不直接出手把沈鷗帶走,如今她就要變成別人的妻子了。我的麵子事小,把妻子拱手讓給別人事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