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給了她那麼多的傷害,又還有什麼意義?
隻是,他答應了隻有三天,三天的時間,既不夠他做什麼別的事,也不夠她原諒他。
沈鷗安靜地坐在那裏,並沒有掙紮。
她一直恨著他,也生著他的氣,但是如果餘生,和他相伴的時間隻剩下三天,那麼……她其實也是願意和他好好地相處三天的。
項容錚在她背後輕輕地歎氣,抱著她,兩個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誰也沒有動,似乎要靜坐到天荒地老。
這三天的時間,項容錚其實是留給聞晴的。
之前的幾天時間裏,宋臣已經被聞晴給勾搭得心神激蕩,早沒了魂了。他是老牛吃嫩草,偏偏這草還極為鮮美,所以這段日子,基本上是聞晴說什麼他都答應,基本上百依百順。
關鍵是,這個聞晴似乎也十分知進退,即使宋臣什麼都依著她,她卻好像沒有半點的非分之想。她就是一個涉事未深的小女孩,特別容易滿足,吃著快餐和大排檔,新買了一件一兩百塊錢的衣服,都可以高興很久。
她不要豪宅名車,不要珠寶首飾,她好像什麼都不在意,又好像什麼都能讓她開心。
這樣的女人,對於宋臣來說,是從未見識過的新奇。
一開始他還有點戒心,但是相處的越久,他就越是沉淪。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像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一樣夜夜笙歌,身體吃不消了,就吃藥,各種昂貴的補品和補藥,聽說什麼藥能讓自己夜晚精力無限,就都買來吃吃看。
鍾玉萍也發現了他的變化,但是她隻以為是自家老頭子為了子嗣問題而操心,以為他是因為太急,反而急中忙亂了,倒也沒想到這方麵去。
他的心都在聞晴身上了,而聞晴已經開始加快了進度。
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項容錚和沈鷗兩個人安靜地相擁坐在窗前的下午,宋臣到公司去了,聞晴打聽到鍾玉萍今天沒有去公司,是一個人去了醫院照顧宋曜。
她於是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化了個妝,換上了一身性感的風衣和紅色的高跟鞋,拿了一隻鑲鑽的手包,走了出去。
踩著十厘米高跟鞋的聞晴,走路搖搖曳曳,風姿綽約,絲毫沒有先前在酒吧的時候,在宋臣麵前那種青澀而膽怯的樣子。
化了妝的聞晴,金棕色的眼影和上挑的眉頭,戴著式樣乖張的耳環,十分美豔,和她學生打扮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她走了出去,然後從包裏摸出了一把車鑰匙,到自己住處附近的地下車庫裏,打開了一輛紅色迷你的車門,坐到駕駛位上,熟練地啟動,徑直朝著醫院的方向去了。
一張網早就已經張開,現在剩下的事情,就是收網和捕撈了。已經入網的魚兒,也就再沒有了逃離的可能。
要麼魚死,要麼網破,所有的掙紮,到了最後,都會成為徒勞,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