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項容錚既然叫她來,應該還是有辦法的。
她冷靜了一下,權衡了利弊,才問道:“所以,你想要什麼?”
項容錚的臉又湊近了幾公分,“你是認真問我的麼?”
他的呼吸離她那麼近,她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都噴在她的臉上了。
“我要什麼……”
項容錚的聲音略顯沙啞,帶著曖昧的語氣,“我要你啊!”
他扯著嘴角,“我親愛的前妻,當初你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堂而皇之地把你的小骨灰盒給埋進了我奶奶的墓地裏。我能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嗎,你就想叫我跟我的妻子,我家所有的人去拜祭奶奶的時候,都得給你的孩子磕頭請罪!”
他的手指輕輕地撫摸沈鷗的臉,“你說,你的主意這麼好,你這麼聰明,這麼可愛,我又怎麼舍得放你走?”
他的嘴唇都快要湊到沈鷗的臉上了,“既然你這麼想當眾羞辱我,既然你覺得事情這麼有趣,那我們不妨讓事情變得更有趣一點好了。”
他往前湊了一點點,在沈鷗的嘴角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我感覺,沈佑安好像打算培養你呢。如果他知道,他捧在手心裏的接班人,他最疼愛的小女兒,作為我的情婦,在我床上擺盡了姿勢獻媚,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沈鷗原本以為他也就是找她換得一點其他的利益而已。談判麼,即使談不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她沒想到,項容錚居然能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
如果這樣下去,保不定他還想出什麼辦法來羞辱她,今天可以拿這個來威脅她,明天說不定也能拿沈清的事來威脅她。
威脅這種事,就不能開任何的先河。
沈鷗開始後悔自己今天來了,即使是為了沈清,她也可以想別的辦法。
她一把推過去,“項容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他站得很穩,沈鷗坐在沙發裏,沒有著力點,沒能推開他。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隻不過以前你沒有發現而已。而且,我記得你第一次爬我床的時候,也是你自己主動的,後來做我老婆,倒矜持起來了。看來,你是好這口啊,和男人保持不正當關係,是不是比較刺激?”
他從前對她做過什麼,都可以一筆勾銷,但是他不能這樣侮辱她。
沈鷗猛地直起身子,揚起手,“啪”的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他臉上。
她這樣的姿勢,不大好用力,即使已經氣得發抖,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也並不很疼。
可是,他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他被項浩然那個混蛋給算計的時候,他宣布會娶她,那個時候,沈鷗也是扇了他一個耳光。
後來,他真娶了這個女人,也愛上了她,可是時光居然像是輪回了一樣,某一天,她再一次扇了他,罵他是個混蛋。
她在他麵前,憤怒得像隻炸了毛的小野貓。
項容錚按住了她的手,帶著一點溫柔,“陪我睡一次好了,就一次,等開庭的時候,我替你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