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飯菜都已經上桌,項容錚也回來了,卻是遲遲不見項浩然。
這樣的情況不多,自從項容錚回來了以後,大部分的事都是他接手了,項浩然手裏的事不多,上班時間都不一定在公司,經常在家裏陪著奶奶的。
沈鷗有些遲疑,“要不,等他一會兒?”
項容錚神色如常,“不用,我們吃我們的,他過會自己會回來的。”
正說話間,項浩然匆匆忙忙地從外麵進來,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朱姨走過來,替他把外套拿去了,招呼他吃飯,項浩然先坐了下來,自己端起一大杯水,一飲而盡,這才喘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沈鷗和老太太,這才說道:“大哥,怕是跑了。”
桌上的人不約而同的都放下了筷子,老太太的眉頭也微微地擰了起來。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可是所有人都聽明白了,他說的是項謹。
“嗯。”
項容錚的眉頭擰了一下,但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淡淡地應了一句,像是不大想接話茬。
項浩然不放過這個話題,“怕是背後有人幫著他了。他在酈城的勢力已經玩得差不多了,我們都盯住了。要真說跑出去了,那也就是……”
他沒再說下去。
飯桌上的幾個人也都心知肚明,這一走,怕也是放虎歸山了。
沉默了片刻,項容錚隻好問道:“水路還是航空?”
項浩然搖頭,“都查過了,沒見明顯的異常,對方隻怕準備充分。”
跑了。
沈鷗想到老太太的話,於是恭順地低著頭沒有做聲。
果然,項容錚點點頭,“罷了。”
家裏的幾個人因為一直都沒有把沈鷗上次的事告訴老太太,因此老太太也沒說什麼,隻當是項謹又找了些茬被教訓了而已,也沒說什麼。
一餐飯,彼此都吃得有些壓抑。
吃過了飯,沈鷗自己先上了樓,老太太也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她年紀大了,晚上總是很早就睡了。
客廳裏隻剩下兩兄弟,莫名的開始劍拔弩張。
項容錚有些不高興,“那邊的事,我私下裏跟我說就行了,沒必要在家裏當著她的麵說……”
項浩然把手裏的茶杯用力的放下,情緒有點激動,“大哥,不是我說你,這件事,你總要去跟嫂子解釋一下吧,我們家裏的事,她一概都不知道,你不覺得這樣顯得很見外嗎?”
項容錚的臉色冷冷的,“我和她之間的事,我自會處理。”
項浩然跳了起來,“你處理,你怎麼處理,就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一句話都不說,也不給她一個解釋?現在人都跑了,我告訴你,我今天就是故意在她麵前說的,你難道從來就沒有把她當作自己家裏人嗎,她是給你生孩子的女人!”
項容錚有些不耐煩,站起來,“浩然,你不覺得,她很無辜嗎?我們家的事已經夠複雜了,我們整天在殫精竭慮也就夠了,為什麼要把女人也扯進來,她有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你還知道她很無辜!”項浩然也跟著站起來,“如果你覺得她可以不被牽扯進來,上次就不會出那樣的事,有多危險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