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土匪一聽懵了,難道剛才邵偉傑沒在電話裏訓斥胡靜?怎麼現在胡靜還要把自己帶到局子裏去?
潘土匪忽然覺得不妙,想再次撥通邵偉傑的電話問一問是怎麼回事?這時候胡靜冷笑了一聲說道:“不用問了,邵偉傑幫不上你什麼忙,乖乖的跟我們走一趟吧,還是那句話,我們隻是讓你們到所裏做個筆錄,說清楚事情的經過,如果你們沒有錯,我們民警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潘土匪氣的咬了下牙,暗罵了一聲,還是義無返顧的撥打了邵偉傑的電話,可是那邊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邵偉傑忐忑不安,掛了電話之後就把手機給關了, 這件事牽扯到胡靜,自己還是不摻合為好,免得烏紗帽不保。
胡靜又把目光轉向了李大春:“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帶你走?”
李大春嘿嘿一笑:“那啥,警花姐姐,我真的是正當防衛,錯不在我啊。”
這時候圍觀的人群裏有人喊道:“李大春暴打潘大國,大快人心,不應該進局子。。。。。”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起來:“就是啊,李大春教訓了潘土匪,為我們出了一口氣,你們民警不應該抓他。。。。。”
“就是就是,要抓也是抓潘土匪,他做了那麼多壞事。。。。。”
潘土匪一聽氣的嘴都歪了,你們這幫刁民,看老子以後怎麼收拾你們?
由此可見,潘土匪在村裏的名聲已經壞到底了,早就失去了人心。
胡靜大聲說道:“都靜下來,還是那句話,我們並不是要抓人,隻是讓他們到所裏把事情說清楚。。。。。”
這時人群裏又有個人嚷道:“事情已經清楚了,我們都看著呢,是潘土匪糾集人要鬧事,李大春沒犯罪。。。。
”就是啊,不應該抓李大春。。。。。“
男民警劉濤悄聲對著胡靜說道:“再這樣僵持下去恐怕事情要不好辦了,不能犯了眾怒啊,這裏的村民都幫著李大春說話,再說事情的經過已經差不多都清楚了,今天是潘土匪的兒子潘大國糾集了一幫人圍攻李大春,李大春確實是正當防衛,而且你剛來沙屯鄉不久,你不清楚,這個潘土匪是潘家村的一霸,不帶走他眾怒難平啊,但是。。。。。帶走他又不行,因為他在縣裏和部隊都有人,就連縣長都讓他三分,你看這。。。。”
胡靜一愣,潘土匪是潘家村的一霸,這個她真還不知道。不過胡靜的老爹畢竟是江城市公安局的局長,腰杆子硬,當即就說道:“就把潘土匪帶走,咱們身為公安機關的警員,難道還怕一個惡霸嗎?”
不過胡靜又一想,劉濤說的也有道理,鄉派出所一共才那麼大點兒地方,要是把這些鬧事的人都抓過去,恐怕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
胡靜和劉濤一合計,心裏有了主意,於是胡靜大手一揮說道:“潘土匪和潘大國兩人跟我們走一趟就行了,其他人就不用去了。”
潘土匪一聽急了:“憑什麼隻抓我和我兒子啊,那個李大春。。。。。”
不等他說完,胡靜上前一步,用威嚴的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你自己走還是讓我們帶你走。。。。。”說著胡靜一揮手,那邊又走過來三名民警,隱約還看見兩輛警用摩托車,感情這次人家出警來了五個人。就說嘛,聚眾鬥毆的話隻來兩個人是不行的,看來胡靜是早有準備。
“這。。。。。”潘土匪啞口無言。
此時人群裏還是議論紛紛,有人甚至小聲叫好:“就應該這樣,抓潘土匪,就應該讓潘土匪進局子。。。。。”
潘土匪剛開始還想扭幾句,但一看這架勢,今天不走是不行了。
最終, 潘土匪咬牙切齒的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自己的兒子潘大國,又看了看一臉威嚴和倔強的胡靜,最後狠狠一跺腳:“好,老子我跟你們走,但是我兒子被打傷了,這事兒怎麼算?”
這時候顧美玉站了出來陪著笑對胡靜說道:“民警同誌,要不這樣吧,讓李大春把潘大國送進醫院去治傷吧,潘土匪一個人跟你們進局子就行了。。。。。”
顧美玉這麼說也是為李大春開脫,她怕潘土匪糾纏起來,李大春一會兒又走不了了,於是趕緊這麼說。
胡靜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潘土匪說道:“走吧。。。。”
說完胡靜首先轉身朝前走去,劉濤則一臉威嚴的站在了潘土匪的身後說道:“走吧。。。。。”
潘土匪的臉色鐵青,仍然站著不動,這時候另外的三個民警也走了過來將他圍住,無形中給他造成了一種壓力,潘土匪這才一跺腳:‘麻痹的,走就走,老子怕過誰?“
於是,五個民警隻帶著潘土匪離去了,不過在離去之前,胡靜回過頭來別有深意的看了李大春一眼,又掃了一眼那地上散落的一捆捆的十元鈔票,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就走了。
最後,潘土匪被胡靜和劉濤幾人帶走了,李大春象征性的給了兩個村民一點錢,讓他們把潘大國等人抬到醫院去,他自己則扛起那一袋子錢和顧美玉樂嗬嗬的朝著潘桃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