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奇怪的想法,也是一種奇妙的心裏轉換……
“小孩子不懂事,確實如此,可是他能夠說這樣的話出來,是否是因為受了大人的影響呢?”皇甫夜說著,一雙眼瞳,就森涼的看向阮靜書。
皇甫夜這是要為自己出頭嗎?
安小琳心裏覺得有絲暖流劃過。
阮靜書被皇甫夜這樣的眼神一看,禁不住就打了一個哆嗦,吞吐的說道:“我,我沒有,我沒有在培俊麵前說過這樣的話。”
“安先生,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皇甫夜似乎打算就這麼杠下去了,當即就是輕哼一聲,聲音清冷的說道:“若是安先生覺得我的未婚妻可以隨意受辱,那麼……這門親事,也就不必談了!”
皇甫夜說著,聲音一瞬間冰涼無比,倏然站了起來,完全不顧及在場其他人的臉色。
當即,每一個人的臉上,全都帶著驚訝的看著皇甫夜,有這麼嚴重嗎?
皇甫夜對安小琳護到這種程度了?還是在找借口想要退親?
安小琳也是有些奇怪。
他如果真隻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激怒阮靜書,讓她刁難自己,這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他這脾氣一發,以後再安家,誰敢再惹她?
何況,下個月十號就結婚了,她也沒多少時間待在安家,他……難道真的在為自己出頭嗎?
那一刻,安小琳的心裏,第一次生出了對皇甫夜的感動。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安小琳是實實在在的感動。
她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去世的媽媽和蔣小夏,就從來沒有人維護過她,這是……第一次!
“皇甫少爺,等一下等一下!”安楚懷反應過來,連忙站了起來,見皇甫夜果然站住了,心裏鬆了一口氣,暗暗的想,看來皇甫夜隻是想給安小琳出頭而已,並非真的要走。
想通了這一點,安楚懷連忙說道:“請皇甫少爺等幾分鍾,我,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一定不會讓小琳再受這樣的委屈了。”
皇甫夜故意看向安小琳,見安小琳點頭,才慢吞吞的重新坐下。
“你,給小琳道歉!”安楚懷麵色一冷,看向阮靜書,冷聲加了一句:“端茶道歉,快!”
阮靜書被安楚懷這樣一喝,一時間嚇的是脾氣都沒了。
她就是個外強中幹的人,安楚懷發了那麼大的脾氣,皇甫夜臉色也不好,她心裏就發怵。
安小璐在一旁擰了擰眉頭,看向安小琳,好幾次欲言又止,卻在安楚懷的眼神示意下,一言不發。
“還不快去?”見阮靜書站在那裏發呆,皇甫夜臉上隱約有了不耐煩的神情,安楚懷又連忙焦急的加了一句。
阮靜書臉色漲的通紅,描繪著漆黑眼線的眼珠瞪了起來,此刻看起來分外的猙獰,讓人禁不住的生出一抹厭惡之感:“安楚懷,你不要太過分了!”
安楚懷卻不理會她,對身旁的傭人喝道:“去倒茶來!”
很快的,傭人就端了一杯茶遞到阮靜書麵前。
阮靜書手都在發抖,隻是瞪著安楚懷:“安楚懷,我跟了你那麼多年,你現在為了這個小賤人,你,你……”
“閉嘴!”
安楚懷大喝一聲,安培俊的一句“野種”就讓皇甫夜發那麼大脾氣,她竟然還口口聲聲叫安小琳小賤人,就不能省心一點嗎?平時在外人麵前那優雅大度的演技都去哪了?
“你道不道歉?你不道的話,現在就給我收拾東西,滾回阮家!”安楚懷臉色一沉,聲音變得無比的嚴厲。
“什麼?安楚懷,你,你……”阮靜書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安楚懷。
安小琳心裏卻是知道,安楚懷……不過是在逼自己,而那個中間紐帶的人,便是安小璐。
果然,安小琳的思緒還未收斂,就見安小璐已經忍受不住的站了起來,一臉失望的看了安楚懷一眼,想了想,又壓了下來,對阮靜書道:“媽,你不應該這麼罵小琳的,你跟她說句道歉吧,小琳大人大量,不會跟你計較,你別那麼要強。”
“什麼?小璐,你……你也這麼說?”阮靜書滿臉不敢置信,卻極其倔強,見安小璐也這麼說,當即仿佛死灰絕然一般,長長的歎息一聲,一臉倔強的說道:“我不會跟她道歉,我現在就收拾東西回阮家……”
“你去,你去了永遠都別回來!”安楚懷聲音很是嚴厲。
“爸爸……”
安小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安楚懷。
安楚懷卻是神色不改,不動聲色之間,又看了安小琳一眼,猶豫了一下,對那邊的阮靜書聲音清冷的說道:“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若是離開了安家,跟小琳就沒有什麼關係了,你跟你那個蠢哥哥做的事,皇甫少爺也不會再看在小琳的麵子上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