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沒跟你開玩笑。”迪甘拽著卡卡的手臂,嘴角垮下來。他哥要固執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而且還會讓你沒法拒絕地轉移話題——
“走,我陪你去練練球,好久沒和你一起踢過了。”
和卡卡一起練球之誘惑,完全無法拒絕!
後來c羅看他們倆踢得開心,跑過來加入。踢來踢去的,他和卡卡之間也沒那麼生硬了,累得氣喘籲籲以後還勾肩搭背的。卡卡拍了下c羅的背讓他先回屋洗澡,c羅點頭,眼神示意一會兒回去以後好好談談。
迪甘滿心以為熱血的運動已經把一切都解決,哼著歌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卡卡在二樓單獨的浴室裏洗完澡,拿著衣服走回臥室,發現c羅早已坐在床上等待,肩上披著一條浴巾,時不時從發梢上滴落下來的水珠落在上麵,暈染出一片濕痕。
“先把頭發弄幹再說。”卡卡扯起浴巾的一角,蒙上葡萄牙人的頭發,細細地揉擦起來。他的頭發在剛洗過之後很柔順,跟抹發膠之後硬硬的觸感相比,卡卡還是更喜歡現在這樣。
c羅僵著身體不敢動,怕一動就驚擾到卡卡,沒有這樣的待遇了。其實卡卡在剛上手五秒以後就感覺這氣氛有點不對,但他也不好意思撂挑子不幹,隻得硬著頭皮擦完,把浴巾放下,拉過書桌前的椅子在c羅對麵坐下。
“cris,我想過了,如果每次都需要你……吻我,才能保持現在這樣,太不現實了。”
c羅愣在當場,艱難地反問:“不現實?”
卡卡點頭,“要維持這個狀態很難,如果我回到米蘭踢球,你在曼聯踢球,我們不可能半天見一次麵的。”
葡萄牙人差點脫口而出說“我們可以轉會去同一個俱樂部”,但他不可能這麼說。問題的關鍵不在於如何解決接吻時效性的問題,而在於卡卡沒有想過要和他在一起,他還沒有問出口,那個答案就已經被否決了。剩下的,別說是轉會去同一個俱樂部,就是要讓卡卡接受接吻的事情都很難。
果然,卡卡接著又說:“而且我們現在還不確定親吻究竟能維持多久,所以,還是慢慢來,先觀察一陣。”
so理智,有條有理讓人無法反駁,也說得c羅心灰意冷,感覺追求愛情的道路上遙遙無期。卡卡渾然不知自己很有邏輯的話被c羅理解為間接的拒絕,對方隻是點頭說好的,拍拍了他,說早點睡。
卡卡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覺得自己說得很得體,殊不知“慢慢來”“從長計議”這種話跟“你是好人”是同義的。他認為比起讓c羅因為要吻自己而為難,還不如先觀察一陣,嗯,這個想法是沒錯的。
翌日,c羅撐著枕頭坐起身來,往旁邊一看,一隻小小的卡卡正香甜地躺在枕頭上熟睡。食指點了點他的臉頰,葡萄牙人心裏堵得慌,像是有針刺進心窩裏,莫名的刺痛。他想過追求真愛的道路可能會很險峻,但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不僅有性別問題和嚴重的身高差,心意也不能相通。他到底是哪裏惹上帝不高興了?
卡卡醒來時,對自己的身型接受得很平靜,伸了個懶腰就表示要起床吃飯。c羅把呆萌狀態的卡卡抓到手裏,下樓的路途上不停唾棄自己:,你何必要虐待自己?放一個能看不能吃的心上人在手裏,你就等著一生被憋死吧你。
萊特夫婦自然是失望的,但在先前兒子失蹤的打擊對比下,現在這種有希望的情況已經不能叫他們再多抱怨些什麼。篤信宗教的人更傾向於把心情向主傾訴,西蒙妮知道,現在她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卡卡,不要讓他自責內疚。
卡卡變小以後,球星二人組的生活回到以前的軌道,一個悉心照顧,一個負責呆萌。隻是有什麼東西在心裏悄悄地滋長,讓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不想讓對方討厭,也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時間悄悄流逝,終於迎來歸隊訓練的c羅帶著卡卡踏上回到歐洲的旅程。西蒙妮則約定會過一段時間以後前去曼徹斯特拜訪,給了卡卡一個糊了滿臉口水的吻。
至少,接吻這件事還是需要正常的唇對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