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丫頭!你當少爺是箭神呀!這兒離對麵少說也有二百五十步,一箭射不死他,咱們三個就等著被射成糖葫蘆吧!”我沒好氣地道。
射中二百五十少外的黑衣人對我來說就如掐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但是敵人隨即而來的反撲令我防不勝防,我自己一個人倒還好說,若是要分心照顧這兩個俏丫頭,就算是我的身手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還是讓他們多活幾天吧,要是幾天後我和藍藍方才商量的計策能夠成功,嘿嘿
“啊!這是、是老馬他們嗎?”
走廊裏傳來驚叫聲,顯然黑域的人發現了那些黑衣人的屍體。
“有埋伏,大家快撤!”另外一人高聲喊道。
看到自己的六個同伴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被解決掉,換做是我恐怕也要疑神疑鬼了,從門縫往外看去,幾個黑衣人急速地朝樓梯口退去。
“快撤!我們也走吧!”
我發出了同樣的命令,既然對方做了如此判斷,那麼下一波的攻擊就絕不會是幾個人那麼輕鬆了,我可不想陷入到這種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的苦戰中。
我隨手把地上的幾個黑衣人的麵容畫了個大花臉,霈琳和霈瑤緊咬著嘴唇,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酒樓的食客已經跑了個精光,樓下空蕩蕩的不見人影,就連黑域的人似乎也不見了,可就在我下樓的短短一刻裏,對麵客棧的戰況卻發生了巨變。
客棧兩旁的幾棵大樹突然倒了下來,正砸向牆頭屋頂那些雷震堂的弓箭手們弓箭手頓時亂了起來,射向屋子裏的箭雨一下子稀疏下來。而與此同時,從大門窗戶趁機衝出二十多個手執盾牌的漢子,紛紛把手裏亮晶晶的東西扔了出去,立刻就有幾個弓箭手慘叫著跌下牆頭。
十幾道係在大樹上因為繃直而橫在半空中的粗大纜繩讓我明白,這一切都是端木堂主他們精心設計安排的陷阱,黑域肯定是趁著夜色將大樹鋸得差不多斷,然後守株待兔專等雷震堂的人來偷襲,隻是沒想到雷震堂使用了類似火箭的磷箭,打了個黑域措手不及,白白損失了二十幾人。
就算我並不是黑域的人,可我心裏還是忍不住湧起一股悲哀,我們這三撥斥候就根本不清楚端木堂主他們設下這個陷阱。霈琳和霈瑤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看著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等你們了!現在去死吧!”
倒黴的的黑衣人身後傳來端木堂主的陰森森的嘲笑,月色裏厚背刀帶起冷豔的光芒,隻閃動了幾下,就有兩個弓箭手連弓帶人被他劈成了兩段,五髒六腑鮮血淋漓看上去令人作嘔至極!而他身後的十幾個黑域弟子也趁勢殺入了弓箭手中。
雙方的交手從奇襲戰變成埋伏戰,從遠攻變成了肉搏戰,弓箭手的遠程攻擊優勢頓時化為了烏有,可這些弓箭手卻是馬上步下雙修,紛紛拔出背後的大砍刀與黑域的弟子戰在了一處,單打獨鬥竟然絲毫不落下風,隻是越來越多的黑域弟子從屋子裏湧出,就連一些輕傷員也舉著把鋼刀衝了出來,人數頓時占據了上風。
端木堂主和巨木堂堂主兩人更是如虎落羊群,所向披靡。當他又一刀砍翻了一個敵人之後,就聽背後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斷喝:“狗賊!休傷我弟子!”端木堂主剛轉過身來,見從屋頂猛的躍來一人,手中一件噴火的異形兵器極快地上下翻飛,隻聽一陣暴響,端木堂主被震得後退了四五步,讓他的攻勢驟然緩了下來。
看著死傷慘重的屬下,來自於雷震堂的高手憤怒的大喝,已是滿眼的怒火。
“火尊者沈浩雄,哼,你這個鬼鬼祟祟的正主兒終於敢出來了。”
巨木堂堂主嘲笑道,眼中卻閃過一絲異色,這件能夠噴火的異形兵器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剛才兩人互攻幾招,雖然沈浩雄的發髻被他削去一塊,可是自己的外衣也被他的火焰點燃,燒灼肌膚一陣揪心的刺痛,手臂也被他劃破了四五處,左被血染紅了。
“嘿嘿,好說好說!我還沒謝謝黑域的幾位朋友送給我們雷震堂的那份厚禮哪!”沈浩雄皮笑肉不笑的譏諷道。
沈浩雄不在理會黑域的領導者,大喝一聲衝向敵陣,巨木堂堂主畢竟連殺數人,內力有些透支,竟無法再攻進沈浩雄的防守圈,而他身後些時卻響起了黑域弟子的慘叫聲。
雷震堂竟然留了實力強勁的預備隊,我不得不暗自佩服我未來嶽父的神機妙算,追隨太祖皇帝浴血疆場出身的雷震堂果然是技高一籌。這個原本在我印象裏隻知道占我這個女婿小便宜的家夥越來越鋒芒畢露了,對雷震堂的實力我更要重新的評判了。
牆頭屋頂、院內院外,雷震堂和黑域陷入了一場苦戰,每時每刻都有人體身上的器官之類的東西,在哀號中隨著繽紛的的血花飛上了天,而一呼一吸之間就會有一個人被閻王爺勾去了魂魄,幾百人的大規模械鬥沒多久就變成了五六十人的小打小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