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肯定是欺負藍兒了,她都不好意思見人呢。”吟昭下了一手,整個人都倒進了我的懷裏。我一手攬住她的柳腰,含住她的耳珠,另外一支手指著黑白縱橫棋盤剛要指點,吟詩把我的手握住,撅起嘴兒不滿的說道:“觀棋不語真君子,相公就想著幫妹妹欺負詩兒。”
蓋著大紅錦被半倚在我懷中的吟昭嫣然一笑,指著棋盤道:“快來幫人家看看,姐姐手下一點都不留情,四個角被她占了三個,最後這個角落也危險了!”
床鋪的另一側,吟詩儀態萬千嘴角帶著淺笑,寬大袍袖遮去了一半臉龐,依舊眼波流蕩,自有一種大家閨秀的風情,萌兒坐在兩人的中間苦苦思索著什麼。溜出來的時候,隻披了件單衣,就算是是我內功精湛,此時也覺得有些冷了,便鑽進了被窩,懷裏佳人的身子一下子變得火熱,被子裏的一隻手使勁擰了我一把,另一隻手卻指著棋盤的右下道:“相公你看看嘛,姐姐又下了一手,這隻角也要被她掏空了呢!”
“人家才和詩姊姊學棋嘛!”紫萌嬌嗔道:“相公有空也要指點下萌兒。”
我輕輕地刮了刮紫萌的鼻梁,仔細研究現在的棋勢,眼下黑棋不僅活了自己那一半,連原本是白棋的領地也被黑棋圍繞,吟昭偶有奇招,卻抵不過姐姐的連番妙手,幾個回合之後幾乎處處受製,看來兩人的棋力實在是天差地遠。我幫著吟昭放上一顆棋子。
“相公!為什麼要這麼下呢?這不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嗎?”紫萌奇怪的問我,吟詩沉思了一會兒,不理會我的那顆棋子,卻從活棋那一側小飛一子,意圖將那方孤棋相連。這下就連吟昭都有些糊塗了:“姐姐隻會欺負妹子,遇上相公就讓著他。”
“是相公讓著我呢。”吟詩移動了幾手,這下她們終於看明白了,紫萌興高采烈的央求吟詩:“詩姊姊!讓我和昭姐姐下一盤吧,你的棋藝那麼好,萌兒不是姐姐的對手,姐姐和相公聊聊,問問相公方才他的寶貝妹子怎麼欺負他了。”
吟詩與萌兒換了個位置,我也擠到吟詩身旁,把這迷人的俏丫頭攬在懷裏,十分不滿的對她們說:“為什麼老是說有人欺負我,難道相公被人欺負了你們很開心嗎?”
藍藍費盡了千辛萬苦才從卷成一團的被我裏伸出腦袋,嬌聲嗔道:“相公每次從思姐姐那兒回來,都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難道不是你的寶貝妹子欺負你了?”
“她的話很奇怪,我不能領會她話裏的含義,不過可以肯定思兒並不因為我追求她而惱火。”我撫摸這吟詩的臉龐,若有所思的說:“藍兒!過來!讓相公抱抱!好好的疼疼你這寶貝。”藍藍喜笑顏開,猛地豎起身子想要爬過來,忽然發現自己的身上衣冠不整,立刻尖叫一聲,再次躲進了被窩裏,不過這次她並沒有老老實實的呆在裏麵,而是掙紮了幾下移動的我的身旁,把整個人都埋進我的懷抱。
“相公是這個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還這麼貪心不知足。”吟詩見到藍藍幸福的擠進我的懷抱,不無感慨的歎了一句:“思兒對相公說了些什麼呢?能不能說來聽聽,滿足一下我們這些當妻子的好奇心?也許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們姊妹還能幫相公解決心理的疑惑。”
吟昭和紫萌暫停了棋局,一臉好奇的看著我,我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把方才鄭思的話重複了一遍。“她是這麼說的?奇怪!我總是覺得思兒對相公十分好感,相公努力!”吟詩獻上一個熱烈的香吻,隨即笑著對我說:“你寶貝妹子的心事還真是令人難以猜想。”在幾個妻子漫無邊際的胡亂猜測裏,大家渡過了完美的一個夜晚。
在蝴蝶穀呆了一段時間,鄭思任憑我磨破嘴皮子的挽留還是告辭離去,送給她的首飾,還有絲綢衣裳她都留在了蝴蝶穀,隻是收下了臨別時我塞到她手裏的一盒蜜餞。換上粗布衣裳的鄭思看上去也有些依依不舍,這麼多日子的努力隻是換來她臨別時的一句話:“哥哥!思兒回雲頂了!蝴蝶穀是思兒的家,思兒會記掛這它,思兒會回來的。”
現在還不到盛夏,五月中旬左右,柔和溫熱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覺得格外舒服。
雖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這句話耳熟能詳,可是離別的愁緒寫滿了心頭,看著佳人的身影遠去,逐漸消失在雲深之處,惘然的感覺令我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
吟詩有些不開心,因為她對我說了幾句話,我都心不在焉的沒聽仔細,看著她期待我回答的慧眼,自覺有些對不起眼前深愛著自己的妻子,她還是向我投來理解的目光。藍藍就有點壞了,這瘋丫頭毫不客氣的在我的腰上掐了一把,嘟著嘴兒說道:“壞蛋色狼!思姐姐走了,是不是把相公的三魂七魄都帶走了,人家和詩姊姊和你說了好多話,你也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