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域絕對沒想到在經過那麼一場猛烈地撞擊過後自己居然還可以再一次睜開眼睛看著這個讓自己無比眷戀又無比厭惡的世界。
果然人要是背字兒走多了總會撞上一次狗屎運,正所謂柳暗花明,否極泰來。
不過這是哪兒?
環顧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頭頂上暖黃的燈光映得秦域有點昏昏沉沉的。
此時此刻他正躺在一張雙人大床上,但是身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疼痛感。起身下床後,秦域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自己根本什麼事也沒有。
邪門。
明明剛經曆了那麼一場大車禍,非但自己沒有躺上醫院的手術台,身上反而居然連一處擦傷都沒有!
這可真是撞了鬼了。
且不說這個,再看看周圍,秦域基本上可以用自己的項上人頭發誓他活了這二十四年絕對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一臉費解地在這個房間內走了走,大腦中對這裏每一處的記憶依舊一片空白。直到他走到了洗手間,抬起頭看向鏡子的那一瞬間……
三秒鍾的沉默後,一句撕心裂肺的“我操!!”伴隨著秦域破門而出的聲音讓這個本來安靜的房間中頓時餘音繚繞久久不能平息……
秦域幾乎是慘叫著從洗手間跑了出來,作為一個並不太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秦域那一刹那真的以為自己是撞了鬼了!
鏡子裏的那個人是誰?!可是不管是誰,那個人不是自己就他媽不科學啊!
秦域一下子就僵在了房間裏,腿有點發軟。雙手顫顫巍巍地摸上了自己的臉……鼻梁,下巴,眼窩,眉毛,額頭……那是一種完全陌生的觸感。
一圈摸下來之後秦域的大腦給他得出了一個最為荒唐卻又最為合理的解釋——自己好像被換了一個人。
可是還不等秦域從這種穿透大腦皮層直擊神經中樞的高度緊張詫異中緩過神來,他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啊!”秦域猛地扭過頭,一雙驚恐的雙眸正好對上了正在走進來的男人的眼睛。
眼前的男人帶著一副眼鏡,看著文質彬彬的。不過顯然他對秦域這副表情和他那一聲鬼叫十分費解,皺著眉頭往秦域這邊走了走:“你怎麼了?”
“啊?我?”秦域愣了一下,他看著男人的反應,感覺這個人好像是認識自己於是趕緊搖了搖頭:“我沒事。”
男人一臉不確定地看著秦域,隨手關上了頂燈然後走到了窗戶那邊把窗簾拉開。
外麵依舊是陰天,稀稀落落的雨點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叮當的響聲,落地窗外麵是林立的高樓和漫天的烏雲。秦域微微向外麵探頭,憑借著他的記憶這裏的位置應該是s市的市中心的一棟公寓。
這個房間的雖然麵積不大但是但是布置的卻十分精致。
男人並沒有注意到秦域這充滿未知的目光,快步走到被堆得亂七八糟的床前開始疊被子,一邊疊嘴裏還要不停嘀咕著:“顧賞你快點,我告訴你試鏡式你要是再遲到就沒人管你。你也別以為你什麼事都能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解決!”
“哦。”秦域隨口應了一句,剛想要轉身卻突然意識到了這個男人這句話中的重點!
剛才那個人叫我什麼?!顧賞?!他叫錯了?我聽錯了?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顧賞?!
聽到這句話,秦域猛然間想起自己剛才在洗手間抬頭看鏡子的那一刹那,鏡子裏的人……別說果然有點像顧賞!
顧賞,男,二十四歲,顧賞與秦域一樣也是剛出道沒幾年的明星。但雖說他們兩個是同期出道可是選擇的道路卻是大相徑庭。
與秦域這個苦命的娃不一樣,顧賞的演藝事業一直是順風順水,雖然沒有什麼大起但同樣更沒有什麼大落。
可盡管如此,他在演藝圈的名聲已經是卻已經爛到了一定境界,他能夠走到今天這樣也完完全全不是因為實力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