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道:“老身隻是建議!”
“哼,那你怎麼不建議徐大人給謝大小姐上刑,好知道她是不是在說謊!”柳尚書是絲毫沒有把崔老夫人放在眼裏。
崔老夫人當即發怒,舉起拐杖就往柳尚書的身上打下去,打得柳尚書哀嚎一聲,道:“你……你怎麼敢隨意打人?”
“打得就是你,你派人去謀害我外孫女,老身就算打死你,也是輕的!”崔老夫人可不願意跟這種無恥之人講道理。
柳尚書激動的臉色通紅,道:“你……太過分了,徐大人,你難道就任由她這樣胡鬧?”
“崔老夫人可是有金牌在身,本官管不了!”徐恒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柳尚書聽了,也是一臉憋屈,道:“不與你一般計較,但是休想對我妹妹動刑!”
“哼,這是徐大人的公堂,自然聽徐大人的!”崔老夫人冷哼一聲,打了一棍子,心裏舒坦了不少。
柳尚書卻痛的齜牙咧嘴的,崔老夫人可是武將,手勁兒大是沒的說,即便上了年紀,也毫不含糊,這一拐杖下去,可有柳尚書受得。
徐恒輕咳了一聲,道:“言歸正傳,柳氏,你到底說不說實話?如今人證物證都有了,可容不得你抵賴!”
“大人明鑒,我是冤枉的!”柳月嬌就是不肯承認。
“這是從韓氏那裏搜來的銀票和一些首飾,都是你柳家的東西!”徐大人道。
“那也有可能是這個婦人偷得!”柳氏繼續狡辯。
“民婦不敢,民婦已經幾年沒去過柳家了,如何偷得東西?柳家如今飛黃騰達,官越做越大,民婦窮,他們根本看不上我!”韓氏不忿地道。
“那就是我娘看你可憐,送你的,畢竟你也算是娘的表姐,可是沒想到你這麼忘恩負義,竟然串通外人,陷害我!”柳月嬌最拿手的就是反咬一口。
徐恒看著柳氏,發現這柳月嬌果然如崔老夫人所言,是個極為刁鑽的婦人。
“民婦絕不敢說謊,當時是海棠親自來找的奴婢,海棠就是柳氏身邊的丫頭!”韓氏立刻為自己辯解,她可不願意承認是她策劃綁架了謝晚晴。
柳氏眯起眼睛,道:“韓氏,你不要隨意攀咬,這裏可是京兆尹的公堂,豈容你胡言亂語,含血噴人?”
“相爺,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他們一個個都要置我於死地啊!”說罷又轉向謝崇光,希望他能出麵為自己辯白。
謝崇光見事態對柳氏不利,忙向前一步,道:“徐大人,本相可以證明,柳氏絕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這件事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意圖誣陷!”
“父親的意思,是指我在誣陷她麼?”謝子安看著謝崇光,露出深深的失望。
謝崇光道:“子安,不要胡鬧,這件事我們回家再說,你繼續胡鬧,隻會把謝家往絕路上逼!”
“我隻知道,這個女人,從來都包藏禍心,一直在暗中禍害謝家,禍害妹妹,我絕不能容這樣的人留在謝家,若是父親不希望我將此事鬧大,那就請父親休了柳氏,將她逐出謝家!”
謝子安看著謝崇光,他知道,謝崇光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他這樣說,也不過是徒勞的掙紮而已。
謝崇光怒目而視,道:“孽障,你不許胡說,柳氏對你們兄妹一直關愛有加,從未有絲毫差池,她照顧你妹妹,比照顧自己的女兒還要多,怎麼能說她包藏禍心,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不是兒子沒有良心,是父親被她蒙蔽了眼睛,事實都擺在麵前,您卻不肯相信,雪涵指證她,柳家就讓雪涵消失了,現在韓氏出麵指證,她又強行狡辯,拒不承認,可是證據就在這裏,容不得任何人顛倒黑白!”
謝子安怒聲痛斥,他多希望謝崇光能夠幡然悔悟,迷途知返?他也不希望最後與自己的父親走到對立的兩頭!
可是那個人身為人父,卻總為給予他和妹妹庇佑,不是顧著他的榮華富貴,就是顧著他的嬌妻美妾!
謝崇光臉色鐵青,道:“這都是誣陷,子安,你不要被蒙蔽了,這是針對我們謝家和柳家的一場大陰謀,你怎麼能如此糊塗地跟著胡鬧?”
“謝崇光,你的意思是老身要陷害你們謝家和柳家?真是笑話……你們謝家和柳家就算加在一起,也入不了崔家的眼,別自視過高!”崔老夫人毫不留情地駁斥,謝崇光羞憤的滿臉通紅。
“嶽母大人,小婿不是這個意思!”謝崇光雖然言語上還算客氣,可是語氣卻透露出深深的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