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晴卻一臉平靜,道:“她們越是得意,就越是不會發現危險,柳月嬌已經開始籌謀將謝思茹送進東宮了,這可是一場好戲啊!”
“怎麼能讓她進東宮?”謝子安問。
謝晚晴笑了笑,道:“我就是要她進東宮,千方百計地進去,然後再也出不來!”
“妹妹的意思是?”謝子安有些疑惑。
“太子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從此刻開始,我要他一點點地遠離皇位!”謝晚晴眼裏露出了冰冷之色。
謝子安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個皇位,他休想沾染!”
“晚兒,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明天就可以見分曉了,你且看著吧,他為你帶來的苦難,哥哥都要一點點還給他!”謝子安默默地在心裏道。
他無法明目張膽地告訴謝晚晴,他在做什麼,又為她做了什麼,因為他怕謝晚晴會擔心他。
但是有些事已經是誌在必行了,既然太子並非有德之人,他當了皇帝,隻會給更多的人帶來災難,那就讓他永遠沒有機會染指皇位!
丫頭們將東西收拾好了之後,謝子安就帶著謝晚晴和一眾下人往前院走去,卻在門口遇到了謝家的管事馬程。
馬程看到謝晚晴身後跟著的一群丫頭,一臉冷漠的表情,道:“大少爺,恐怕這些丫頭不能跟著小姐離開!”
“誰的吩咐?”謝子安問。
“當然是相爺的吩咐,小姐既然已經脫離謝家,就不應該帶走謝家的丫頭!”馬程傲慢地道。
所謂牆倒眾人推,這時候不落井下石,向新主子邀寵,還等到什麼時候?
謝子安眯起眼睛,問道:“是麼?父親的吩咐?那我倒要去問問清楚!”
馬程的臉色有些許不對,卻還是梗著脖子道:“相爺現在沒空,大少爺還是不要為難小的了,大小姐都是要離開的人,何必還帶走家裏的奴才!”
謝晚晴看著,卻已經猜出來是誰在搗鬼,能做出這種蠢事的人可不是柳月嬌,而是謝思茹吧?
這丫頭肯定是剛剛被打了,所以氣不過,想要在這裏刁難她!
謝子安看也沒有看馬程一眼,道:“晚兒,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問過父親,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謝晚晴微微點頭,馬程立刻要上前阻攔,卻被謝子安一腳踢翻,罵道:“狗奴才,滾開!”
馬程被踢到了心窩子,倒在地上哀嚎,謝子安卻已經大步朝著謝崇光的書房而去。
“大少爺,您怎麼來了?相爺現在正在氣頭上,您還是別再惹事了!”謝崇光的貼身小廝小羅子上前勸道。
謝子安瞪了他一眼,道:“我也在氣頭上,你最好別惹我!”
說完就自己上前敲門,沒想到謝思茹正在裏麵跟謝崇光哭訴,謝崇光一看到謝子安,就怒罵道:“你這不肖子,竟還敢來這裏,你為什麼要打茹兒?”
“我打她一點兒也不冤枉,我來是有別的事情要問過父親!”謝子安根本不理會謝崇光的怒火。
謝崇光問道:“又有什麼事兒?”
“為何不許晚兒帶走她的丫頭,她到底也是你的女兒,父親真要將事情做得那麼絕麼?”謝子安問。
謝崇光微微皺眉,問道:“我什麼時候……”
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應該是有別人在搗鬼,回頭看了一眼柳氏,柳氏無辜地搖搖頭。
謝崇光道:“帶走就帶走吧,我謝家又不缺奴才,值得你這樣氣勢洶洶地跑來質問我麼?”
“難道父親就不想知道是誰吩咐馬程攔住晚兒,不讓她帶走謝家的丫頭麼?”謝子安眼睛盯著柳氏,心裏早就認定是柳氏下的命令。
謝崇光煩躁地道:“我現在哪裏有心情去過問這樣的小事,都說了讓你們帶走,還要繼續糾纏不休,是何道理?”
“本來就不該帶走的,都是謝家花銀子買的丫頭,如今父親要將她逐出家門,憑什麼還要她帶人走!”謝思茹在一旁不滿地嘀咕。
謝子安怒瞪著謝思茹,問道:“是不是還打得不夠疼?”
“大少爺,您不要這樣威脅茹兒,如今茹兒可是你唯一的妹妹!”柳月嬌故意撩撥道。
謝子安咬牙切齒地罵道:“她也配?一個不知廉恥的破爛貨,光是想到她也姓謝,我就惡心!”
“孽子,你在說什麼?”謝崇光怒喝道。
謝思茹嗚嗚咽咽地哭起來,道:“爹爹,我不活了,他竟然這樣羞辱女兒!”
說著竟然妝模作樣地要撞柱子,當然是被柳月嬌攔阻了下來,母女倆在那兒拉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