鍥子 沙漠洞房(1 / 1)

殘陽如血。

沙漠。

一個紅衣女子跌跌撞撞的奔跑。

路上,繡鴛鞋早已跑沒。赤足留下一絲絲血跡。

大紅的合huan襖,仙霞帔疊著鳳冠和那原本裝飾脖頸的金燦燦的珠串散落在一個個沙堆遠處,遠到隻剩下大大小小紅的金的點。

她的發髻淩亂披散。

在無風的幹燥裏混著汗水胡亂的貼在頸項臉頰。

如此腳步踉蹌的在沙石中狂奔已經半日。

她是要回大瑞國走錯了方向,迷了路。這裏是遠離中原腹地的大漠邊緣。

一不小心就會被海市辰樓迷失。

隻有草叢中的野鼠,遠天中的禿鷹才偶爾閃過覓食。

往前再邁進一步就是河沼。遊過河沼對麵看得見隱隱的帳篷。

她沒有多少時間遲疑,雙膝微曲準備縱身。

突然身後風一般掠來的一股力道將她撲倒在地。

“逃?無憂公主——朕對狩獵最感興趣。”

男子凜冽的冷笑,從馬上探身伸出長臂抓過她的裙帶拎到馬背。

在她疲憊的喘息且還驚魂未定之時掠奪的薄唇就急速對上她的唇。

撕咬開她那幹裂溫涼的唇瓣。他火熱的舌探進狂允裹吸。

女子傾身掙紮,男子的大手立時按住她的後腦令她難以撼動,她來不及說出一個字就被他霸道狂烈的吻到幾近窒息。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癱軟在他冰冷散著灰塵的懷裏。

他停下侵略,看著她因羞憤和無力別過的麵龐,紅赤的臉頰和那滑出鳳眸的眼淚,勾唇嗤笑。

“和親的無憂公主,沒有朕的命令,誰允許你消失!”

“皇上已死,何來和親。爾是何人,如此野蠻劫掠有何意思!”

“意思?意思就是屬於他們的都是我的,包括你!”

男子挑起她躲閃的下頜,眯起桃花眼盯緊她的憤恨。用絲絛將她縛在腰上。

雙腿勒緊馬腹掉頭在無際的沙漠中狂奔。

不知行了多遠,四周還是一片泛黃。

就在她的五髒六腑都要隨著怨怒脫口而出之時。

戰馬一聲長嘶停在一處巨石的露天建築群前。

“遊牧部落的殿堂,怎樣,無憂公主,此天為被地為榻石為枕,這是你逃跑的獎賞。”

他貼著她的耳際哈氣低語,邪魅的氣息令她陣陣反感。

她抬手抹開遮擋視線的發絲,仔細看著眼前囂張劫持了她的歸途和自由的男子。

鳳眸睥睨,唇角譏誚

“野蠻!諒你這等流寇也不敢去人煙之地!以人之身行動物之暴,持強淩弱有何廉恥!”

“女人,你欠收拾了!”

男子勾唇泛著冷意隨手將她拽下馬——她跌撞下來一個不穩撲倒巨石的岩壁上被他欺身頂在堅硬的石隙。

沙如金海,禿鷹盤旋。

石壁上兩個身影迅速的廝打重合——粗喘,哭泣……

不曾想,遠處雪峰之下這暗黃的沙丘邊緣竟是她的——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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