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潔是多年的好友,對於不能再次合作,我也深表遺憾,但是我們也都是敬業的電影人,能夠把工作和感情分得清,你說是不是,許潔?”藍誌遠一番認真地陳述以後,還不忘和許潔深情對視一番。
周圍的記者倒是相當地吃這一套,議論聲轉而被遺憾的歎息所取代。
一個國際知名大導演,一個國內難得一見的影壇天後,這樣的強強聯手,本身就十分吸引眼球。
可惜了。
還有不甘心的記者追問原因,倒是被主持人以電影發布會的主題給擋了回去。
之後的一切就比較順利了,吳羽飛還相當地紳士地和我做了短暫的交流,發布會在一個半小時以內,依照計劃結束了。
結束之後,我們幾位又到後台的休息室小坐片刻,算是深入地交流一番。那幾位因為趕時間便提前離開了,藍誌遠和製片方還需要溝通細節,也離開了這裏。
而吳羽飛囑托幾句之後,這休息室裏,就剩下我和洛奇兩個人了。
因為藍誌遠說還有些劇本上的問題想要和我溝通一下,所以我還要在這裏等一會兒。
閑暇之時,休息室的門卻突然被大力推開了。
許潔帶著兩個黑衣保鏢出現在了我們麵前,洛奇像是探知到危險的獵物,瞬即變得警覺起來。
許潔倒是淡然地衝身後的兩人擺擺手,那兩個男人就留在了屋子外麵,像兩個門神似的,而許潔則大步走了進來,一麵陰冷地對洛奇命令道,“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對她說。”
洛奇還待在原地不動,目不斜視,在氣勢上也絲毫不輸給這個影後級的中年女人。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麼?”許潔變得不耐煩了。
“許女士,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洛奇是我的保鏢,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吩咐的。”我依舊坐在沙發上,對於這女人任何時候的頤指氣使很是不滿。
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卻並不堅持,反而還了陰陽怪氣地口吻,“如果你想把自己的那點兒髒事搞得盡人皆知,我也不介意。”
“你說什麼!”這不是疑問,而是斥責。我隻覺一陣震怒從心底猛地竄了出來,身體也已經忽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憤怒地看著這個女人,“你自己齷齪就好了,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地肮髒。”
“是麼,那你為什麼明明都已經和別人結婚了,卻還要纏著暮天?”許潔也不顧及洛奇在場,帶著嘲諷的口氣衝我說道。
“你說什麼?”要不是她的聲音洪亮,要不是我緊緊地盯著她上下翕動的雙唇,我真的懷疑,自己是幻聽了。
“林初夏,你敢做就不敢當麼,明明都已經和別人結婚了,還要和暮天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暮總原來是喜歡這一口的。”許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出來的話越發地刺耳。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攥緊了拳頭,恨不能下一秒就把拳頭落在這女人的臉上。還有理智殘存的我又看向洛奇,這一次,她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因為那表情的訝異程度,絲毫不比我少。
“你的那些破事兒,我真的沒心思去管,我覺得你倒是可以回去問問暮總呀,興許你們可以好好地聊一聊,反正最近這段時間,他也一直都在調查這件事情。”許潔說完,大搖大擺地就從我們麵前離開了。
我和洛奇依舊是一臉震驚。
我不是要和暮天結婚麼?怎麼轉眼間,我就和別人結婚了,我自己結婚,我怎麼會不知道?
真是什麼奇葩的事情,都被我趕上了。
在許潔離開之後不久,藍誌遠就和陳天一道來了休息室,並不給我和洛奇太多的時間去平複情緒,以及思考著這其中的繁複。
經過了這些坎坷,電影總算是要正式開拍了,我和藍誌遠聊得也就更加深入了幾分,我能感覺到,這一次,藍誌遠確實傾注了更多,倘使真的是收官之作,那意義也就更為重大了。
如此,我也真的沒有心思去理會許潔的那一番無理的說辭了,什麼結婚,反正我沒有做過。
中午的時候,我意外地接到了東方旭的電話。
目的明確,晚上要為我舉行慶功宴,慶祝我一舉拿下了藍誌遠電影女主的角色。正常來說,如果是暮天的意思,他自然會自己來個電話,何必又要勞煩東方旭呢。
閑聊了幾句我才知道,這家夥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拐彎抹角地就轉移到了童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