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去世後的第三天,彩雲姐搬著行李住進了我家。
她是大哥的高中同學,不止人長的漂亮,學習成績也特別好,在大哥班上數一數二的。
雖然是一隻金鳳凰,可她家裏條件實在太差,上頭有大哥,下頭還有小弟,實在沒錢讓她去上大學,家裏勉強讓她上完高中,也不過是覺得她將來能夠賣個好價錢,多換一點彩禮錢回去補貼大哥和小弟而已。
彩雲姐也知道這一點,從高二開始,就和我大哥這個學習成績在班裏頭吊底,身份卻是十裏八鄉第一富戶的長子談起了戀愛。
我娘對她特別心甜,高二那年年底就把訂婚的彩禮給送了過去,隻等到高三畢業後,就要給她們辦事的,可是卻沒想到我大哥突然出了事,直接就讓她守了望門寡。
按照她家裏人的想法,她這麼年輕漂亮,完全可以再許一門好親事,收更多的彩禮錢。
彩雲姐自己卻不依,說自己已經和我哥訂了婚,連彩禮錢都收了,不嫁到我家,她自己那一關都過不去。
鬧到最後,還是娘一言定音,說自己能從彩雲姐身上看出大哥的影子,所以要把她接回家,當自己的姑娘來養。
爹娘都出身於我們本地的大族,家裏頭人多,說話有分量,彩雲姐的爹媽和大哥盡管腹誹滿滿,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讓彩雲姐搬到了我家裏來住。
從那時候開始,彩雲姐就和我們生活在了一起,雖然長的漂亮,水靈,彩雲姐卻並不嬌氣,人幹淨,嘴甜,而且手腳又勤快,家裏各種雜活完全被她一個人承包了,哄的娘見了她笑意滿滿,逢人就說自己雖然沒了兒子,卻平白多出一個好姑娘,簡直就是老天爺賜下來的福分。
那年冬天,我正在上高二,天氣冷的讓人牙花子發麻,一場暴雪過後,村裏的房子幾乎塌了一半,我家也沒有幸免,我原本住的那間耳房在暴雪中坍塌,好在當時我還在學校上課,這才沒被倒塌的房屋給壓死。
雖然人沒事,可是我放寒假回家後,住的地方卻成了最大的問題,彩雲姐見娘實在為難,就對娘說她的屋子大,也暖和,讓我和她一起過去住,等過了冬,把被雪壓塌了的耳房重新修繕下,再讓我搬回去住也不遲。
娘有些為難,說我可都是半大小子了,孤男寡女在一起睡不合適,彩雲姐卻戲謔的笑著說在她眼裏,我就算是七老八十了,也都不過是個長不大的小屁孩。
我們東北房屋的格局,和其他地方完全不同,為了保暖,往往會把房屋下麵的所有部分都挖通,與炕洞連在一起,冬天裏用豆杆或者玉米秸一燒,炕上炕下都是熱烘烘的。
為了不浪費炕下的熱量,人們會鋪上地板革,平日裏就光腳踩在地板革上來回行走,晚上睡覺得時候,隻要找出一床被子,那地板革完全可以當做大炕來使用,我們都叫那東西地炕。
那時候的我還什麼都不懂,接連在彩雲姐屋裏的地炕上睡了三四天,依舊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反而覺得特別興奮。
彩雲姐的屋子,可是當年大哥準備結婚用的新房,所有的電器都是新的,二十三寸的大彩電,看起來特別過癮。
那時候,我們那的電視台正在播放台灣電視劇《梅花烙》,彩雲姐看得很入迷,每天晚上兩集,都會準時坐在電視機前看完。
對於這種哭哭啼啼女人的玩意,我並不感興趣,可是當時的娛樂設施太少,除了看電視,再也沒有其他的娛樂方式,我隻能耐著性子陪她看.
直到那一天,故事情節發展到咆哮馬和吟霜姑娘獨自相處,難以自已,做出了出格的事情。
那時候我還不怎麼懂那些事,可是,電視屏幕上兩人又親又啃的畫麵,卻看得我心裏像是有著無數小手在抓撓,尤其是當彩雲姐在身邊的時候,我簡直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