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根本就不為所動,她隻好趕緊開口求饒,
“莊梓謙,我愛你!”
她知道,他想聽的就是這句。她也知道,她雖然一直不肯親口說,並不是不愛,隻是害羞。
“晚了!”
“梓謙,我錯了,我不該說你一兩次就倒……”
“莊梓謙,你他.媽的要弄死老娘啊!”
“莊梓謙!”
後來她才知道,一夜七次隻是小說裏描述的情景,在現實中真實上演的時候,是真的會死人的。這一晚,天不怕地不怕的顧家二小姐,二十年來第一次流下了眼淚。
……
希藍跟黑澤瞳在巴黎的日子是忙碌而又充實的,黑澤瞳帶著她在各個展會參觀學習,順便將她的作品介紹給許多大師,大師們都認真給了她許多指點,使得她的水平在短短的時間內急速提升。
巴黎的秀結束,黑澤瞳又帶她去了米蘭祥泰紐約等各大時尚都市的展會,一轉眼三個月就過去了,這段時間遠離了那個惡魔的糾纏,她覺得自己又恢複到了以前那個簡單快樂的自己。
隻不過心裏還是偶爾會想起那個晚上憤怒中帶著傷痛的他,她不知道別的女人是什麼心情,但她是個保守的女孩子,她始終覺得應該跟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生活一輩子,可是他們倆……
黑與白是永遠的對立麵,他是生活在無盡黑暗裏的人,而她是自小在溫暖明媚的陽光下長大的,他陰鷙她純澈,這樣的性格就注定了他們之間不可能,更何況他們中間還隔著他的怨恨,更何況他們之間還相差了五歲。
剛出國的那些日子,她整夜整夜的失眠,隻要一想起那晚就覺得心悸,覺得心痛,她不知道以後該怎樣麵對他,不知道以後該怎樣麵對自己的人生。
索性有黑澤瞳的開導,索性還有她所喜愛的事業。
後來某一天在飛往別處的飛機上,黑澤瞳給她講了許多關於他的事情,她這才得知,他這二十年來過得很不幸福,甚至可以說是痛苦。
她這是第一次聽說他的身世,她一直以為他是錦爸爸跟所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就算不是愛的女人最起碼也應該是有感情基礎的,畢竟媽咪說是錦爸爸親口說他自己已經結婚生子的。
卻沒想到他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到這個世界上,僅僅隻是為了裏見家族後繼有人,他甚至長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長得什麼樣。
黑澤瞳說他從一出生就不被期待不被祝福,錦爸爸給予他的父愛少之又少,他一直在不斷的否定自己不斷的提高自己中長大,從沉默寡言的孩童長成如今這個陰鷙凶狠的少年。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聽黑澤瞳說著這些的時候,她閉著眼感覺他受的那些痛苦就像真實的發生在她身上一樣,痛得她眼眶濕潤鼻尖酸澀。
她忽然有些能夠理解他為什麼這樣恨她還有媽咪,是她們毀了原本屬於他的幸福,可是她們也是無辜的,愛情總是讓人變得自私,媽咪愛的人始終隻有爸爸一個,所以她隻能選擇傷害錦爸爸。
回虛國的前一夜,她在酒店的房間整理行李,手機卻忽然響起,她拿過來一看差點扔了電話,因為那電話是他打來的,她出來三個月他從未打過一次電話給她,當然她更不可能打給他。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按下接聽鍵,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還隱約有些顫抖,
“喂……”
“明天幾點到?”
他有些陌生而又冷冽的聲音順著話筒傳來,她莫名的心跳加速,話都說的結結巴巴,
“下午兩、兩點……”
她承認她怕他,說出來有些好笑,她竟然怕一個比自己小了五歲的人,但她就是怕,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莫名的就怕,或許是他身上的寒氣太重,總覺得他像是要一下子把她吞噬掉。
“在機場等我!”
他隻丟給她這樣一句話就掛了電話,她愣了一下又趕緊對著電話喊,
“哎哎……不用了……”
那端卻早已傳來嘟嘟的忙音,掛了電話之後她才回過神來,他既然能查到她明天回去,肯定也能查到她幾點的航班到虛國,那他幹嘛還要打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問她幾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