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葉子指了指桌上擺放著的那些禮品,撒嬌地說,
“我這不是聽說希藍姐病了嘛,所以過來探望她一下!”
希藍想起莊梓謙曾經說他的未婚妻說話很嗲,這下她算是親身領教過了,她這樣想來不挑剔的人都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要掉了,不知道他怎麼能受得了,也或許虛國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吧。
山口葉子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不悅,依舊緊緊依偎在他身邊巧笑嫣兮著,
“對了,琰,希藍姐剛剛說要給我們設計結婚時的珠寶呢!”
他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掀起眸子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卻讓希藍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低頭對山口葉子說,
“你先回去吧,我有話要對她說!”
山口葉子臉上劃過一絲受傷,她這麼費力地討好他卻隻換來這麼冰冷的一句,但是卻又不敢違抗他,就隻好低聲應著,
“那我先回去了!”
她走之前還沒忘跟她打個招呼,
“希藍姐,改天有時間我再來!”
她隻好禮貌的衝她笑,待山口葉子的身影消失在門後,他那張英俊無比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戾氣,然後他就那樣沉著臉一步一步邁向她。
她被他渾身散發的寒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卻跌坐在了沙發上,他這是又怎麼了?她又怎麼惹到他了?從他進來她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啊?
他不理會她眼底的懼意,徑自走到她麵前拿起茶幾上的茶杯一下子就砸在了地上,精致昂貴的瓷器碰上堅硬的大理石地麵瞬間就四分五裂,碎片連著茶杯裏的水漬飛濺的到處都是,她嚇得坐在沙發裏不敢動彈。
他又上前一步狠狠捏住了她的脖子,雙眼噴火的瞪著她,她被他掐到要窒息隻好艱難地開口求他,
“夕琰,你、你要是不喜歡我設計的話,那我就不給你們設計好了,你不用這麼生氣吧?”
她以為他是剛剛聽了山口葉子的話才生氣的,他一定以為是她不自量力的主動要求設計的吧,他那麼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結婚的時候佩戴她這樣的無名小卒設計的珠寶是對他家族的一種大不敬啊。
哪知他卻似乎更加生氣,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勁也不斷的增大,她覺得自己要被他掐死了,肺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除了大口喘息再也沒有力氣做其他的。
裏見夕琰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他偏偏憤怒。尤其是聽到山口葉子一口一個希藍姐的叫著她,尤其是聽說她要給他設計結婚的珠寶。
沒有原因的,沒有理由的,就是生氣。
就在他漸漸失去理智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木然的聲音,
“裏見先生,您這是要掐死顧小姐嗎?”
他的理智一下子回歸大腦,看著麵前被他掐的臉頰潮紅呼吸艱難的她,他猛地一下子將她推倒在了沙發上,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其實他今天來她這裏是想帶她去參加一個宴會的,今天是黑澤瞳舉辦的一個小型的珠寶設計展,帶些慈善性質的,他打算帶她出席,順便將她正式介紹給黑澤瞳的。
哪曾想卻被山口葉子的一番話給激怒,這下好了,慈善宴會也不用參加了,人也不用介紹了,他煩躁地給黑澤瞳打了個電話,黑澤瞳一聽他要放她鴿子不由得樂了,
“不會是你沒搞定人家女孩子吧?”
他皺眉不悅的抗議,
“你胡說什麼呢!”
他要是告訴她要帶她去見她的偶像,她一定歡喜的二話不說就跟著來了。
黑澤瞳不依不饒地追問著,
“那是為什麼不來了啊?”
“行了行了,改天再給你介紹吧!”
他煩躁地說完便掛了電話,生怕黑澤瞳再追問些什麼,她沒有什麼搞定搞不定,是他自己搞砸了。
他走之後,希藍一個人呆呆跌坐在沙發裏,表情痛苦的難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然後便捂著臉往樓上跑去,一個身影攔在她麵前,
“顧小姐,您還沒吃飯呢!”
“我吃不下……”
她難過地說著又打算往樓上走,久保田太太的聲音有些不近人情的刻薄,
“吃不下也得吃!難道您想您的腸胃再遭一次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