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陳家揚的語氣有些支支吾吾,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今天老師告訴他說出國的名額被別的學生頂了,據說那個學生來頭不小,學校領導都不敢惹他。
希藍見他這樣心底的不安愈發的強烈,
“出什麼事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沒有,還……挺順利的!”
他現在也隻能這樣安慰她,他苦苦哀求老師,老師同意幫他跟那學生溝通,畢竟那樣有錢的人不需要學校這種免費的名額,自己出點錢隨便找家出國留學的機構就能辦妥。
因為那個男人的一通電話,希藍整個生日宴上心情都沒有辦法輕鬆起來,即使笑笑也都是勉強做出來的,隻是為了不讓大家擔心。
曲終人散之後,她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那張戴著墨鏡的邪魅麵孔一整夜都在她的腦海中盤旋,讓她一次次從噩夢中驚醒,所以早晨醒來之後,她看到鏡子中的她盯著兩個巨大的眼袋,整個人一下子都憔悴了好多。
看了眼手機發現快到那個男人說的時間了,匆匆洗了把臉套上衣服就往外衝。她也不化妝,天天素麵朝天的,所以收拾起來也快。
慕染染見她這副匆匆忙忙的樣子趕緊攔住她,
“希藍,今天怎麼了?竟然不吃早飯就去上班?”
她這個寶貝大女兒可是個乖乖女,而且還是個溫暖的女孩子,不像時下裏那些年輕女孩子總是濃妝豔抹天天泡在夜店裏,她不化妝,不抽煙,不喝酒,與老二那個混世魔王簡直是天壤之別。
“媽,我今天有點事要來不及了”
希藍邊說著邊匆匆出了門。
慕染染望著她的背影直歎氣,如果說希藍是乖乖女,那海瀾就是壞女孩,老天終究是公平的,不會給她兩個都那麼省心的孩子的。
等希藍趕到希爾頓酒店的時候,還沒等她好好平息下心情就見到昨天那個管家已經站在酒店門口等著她,
“顧小姐,這邊請!”
她推開門進去,偌大的總統套房,一眼望過去奢華的讓人咂舌,那個男人正坐在外麵客廳的沙發裏翹著腿慵懶地垂眼讀著晨報,從頭到腳都是一身深沉的黑色,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他額前的碎發還有高挺的鼻梁。
聽到開門聲,他徐徐放下手中的報紙抬眼看向她,四目相對的那一瞬,希藍瞬間睜大了眼睛愣在那裏,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張英俊堅毅的麵孔,有些模糊但卻存在與記憶中,那是四歲之前曾經印象深刻的一張臉。
隻不過麵前的這張年輕了許多,但是細細看去他的眉眼完全就是記憶中那個人的翻版,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然後驚喜地衝到他麵前,
“你跟錦爸爸是什麼關係?”
哪知他卻像忽然瘋了似的,猛地站起身按著她的肩一把就將她摔到地上,居高臨下地衝著她大吼了一聲,
“爸爸那兩個字是你配稱呼他的嗎?”
希藍一個沒防備而他的力道又極大,就那樣重重跌坐在地上,還好地上鋪著厚厚的長絨地毯她不至於摔的太慘,但她現在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抬起一雙明亮的眼睛驚喜地仰頭看著他,
“你真的是錦爸爸的兒子?”
在她還有媽咪跟爸爸重逢之後,錦爸爸就從她們的世界裏消失了。她有問過媽咪錦爸爸的事情,媽咪告訴她,她給錦爸爸打過電話,但是錦爸爸疏離的說:我已結婚生子,以後都不要再聯係。
媽咪還說她都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嬰兒的哭泣聲,所以媽咪說以後就真的不要再聯係了,不然錦爸爸的妻子會生氣的。
“你給我閉嘴!”
他歇斯底裏地吼,緊緊握起的雙拳骨節咯嘣咯嘣的響,
“我不準你再那樣叫他!”
“夕琰,你……”
希藍很不解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從地上起身站在他麵前滿臉受傷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