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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此類的私下討論或是好奇打量眼神,陸子初和阿笙都不會太過在意,對於他們來說,隨心就好,至於外界種種其實都是走馬觀花,或好或壞,稍縱即逝。
很少再提起過往的人和過往的事,談及多是傷心難過居多,那便放在內心最深處緬懷,人總不能對著傷逝的人和事每天提醒自己記起,每日點燃一支香,隔
tang一段時間傷秋悲月緬懷故人,多愁善感這就叫惦念有情?
那麼,她寧願自己是無情的,掀開的那一頁,偶爾想起,也隻是想起而已,活著的人要做些活人應該做的事,束縛身心長達七年,現如今她隻盼每天身心自由,不被他人左右,感恩身邊所有人。
員工餐廳用餐,讓阿笙重溫大學時光,仿佛進錯了時空,以至於胃口很好。
向露在一旁用餐,笑道:“如果下次先生忙,不得空,我可以再陪您一起過來。”
阿笙卻道:“一次就好。”
“為什麼?”這次問話的是陳煜。
“第一次是美好,怕來的次數多了,會破壞那份美好。”
陸子初低頭笑了一下,阿笙清了清嗓子,“怎麼?”
“喜新厭舊。”
阿笙:“……”
這罪名似乎有點大。
……
吃完午飯,陸家二老打來了電話,說是讓兩人回去一趟,無非是商量婚禮的事,陸子初雖忙,但推拖不得。
阿笙有午睡習慣,再加上天氣好,在車上就有些昏昏欲睡,陸子初見她強打著精神很可憐,幹脆拉她在腿上坐好,摟她入懷,“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阿笙心頭燙燙的。
回到陸家,韓淑慧早早就迎了過來,打量著阿笙:“氣色不太好,下午我帶你一起泡泡溫泉,婚前好好調理一下。”
阿笙轉眸看向陸子初,讓她和婆婆一起洗澡,尷尬外加害羞啊!
陸子初是懂她的,於是他是這麼回絕母親的:“還是算了,改天我帶阿笙一起去。”
聞言,阿笙“唉”了一聲,他還不如不說。
“那也挺好。”韓淑慧比不上兒子臉皮厚,清了清嗓子:“我先進屋了,你們也趕緊進來。”
這婚禮還真是麻煩的很,阿笙聽著都覺得累,更何況是韓淑慧了。
話說韓淑慧最近忙著婚禮的事,雖然累,但任誰都能看出來她的興致很高。
“結婚蛋糕到時候會請法國蛋糕師傅過來,9米怎麼樣?太小,我擔心不夠吃。”
陸子初試圖保持鎮定:“媽,9米結婚蛋糕,你讓我和阿笙到時候怎麼切?”
“有辦法啊!乘坐特製的啟動機,然後抵達上層切蛋糕。”
“老天。”陸子初不敢置信的看著母親。
阿笙笑的瞌睡全無,從不知道婆婆原來也可以這麼……逗。
陸昌平似是早就無奈接受現實了,同情的拍了拍陸子初的肩:“你先別老天了,更驚悚的在後麵。”
陸昌平說的對,相對而言,那個9米蛋糕真的不算什麼,韓淑慧讓傭人拿來了鑽石皇冠,阿笙這次是真的笑不出來了,看了隻想躲開。
她又不是白雪公主,戴著皇冠幹嘛啊?
“你打算把這麼重的東西戴在阿笙頭上?”陸子初激動起來,短短一句話竟飆出了好幾個英文單詞。
“不重啊!”韓淑慧掂了掂皇冠重量,方才語重心長道:“你們不要鑽戒,但其他鑽石首飾總要有吧!到時候還會有項鏈、耳環……”
“媽啊媽。”陸子初是徹底無語了。
“你先別急著感動。”
顧笙再次被逗笑了,看著捂臉不忍直視皇冠的丈夫,很難得還能看到他有這麼挫敗無力的時候。
於是有接連兩小時的時間裏,韓淑慧談起了婚禮場地少不了玫瑰花;喜宴場地所用桌椅要全部重新購買;宴席菜單要顧慮到每個賓客的口味;是請歌手過來獻唱,還是邀請樂團演奏……
陸子初聽不下去,也確實忙,找借口走了,阿笙逃不掉,隻得欲哭無淚的聽著,笑著……她是這麼想的,如果婚禮那天真的讓她頂著皇冠出場,她怕是會當場哭出來,這話是發自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