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作戰指揮室內煙霧彌漫,蘇信嗅得出來,那是卡米其的翻新版香煙,但就算這煙味再衝鼻再難聞,他也不敢有一絲反感表情。麵前穿著邋遢軍官服的大漢半躺在轉椅上,雙腿架在辦公桌擺出一副上位者特有的姿勢,隨意彈開煙灰的動作也帶著輕視的表情。
“你叫蘇信......是吧?”大漢輕蔑的看了麵前莊重呈立正姿勢的蘇信,然後將腿從桌麵上拿下,跺了兩下鞋後站起身。
“報告,是的。”
“年輕人,說實話,我原本也是很看好你的。”大漢彈掉煙頭,說道:“自21歲便能從天府軍校畢業,在校期間拿下全部軍事獎項,獲得過國家5星參謀胸章......但”
大漢猛拍桌子,吼道:“這一切都不足以為你今天的錯誤作半分補償!”
蘇信沉默不語,他知道今天自己犯下的過錯有多嚴重,雖然還沒到上軍事法庭的地步,但不顧參謀同僚的勸告一意孤行,對敵使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略。這種明知是讓士兵送死也要實行的戰略是不為軍法容忍的,蘇信自以為雖然損失了己方一些實力,但鏟除更多敵人並收複一座城鎮是值得的。
“年輕人,你在軍事上的才華我們都心知肚明,但不能為了出風頭就這麼蠻幹。”大漢拿出煙盒,順手點了一根,吸了兩口後遞在蘇信麵前,“來,抽一根吧。”
蘇信低下頭看了下燃著的香煙,雖然他沒吸過煙,但現在的他特別想嚐嚐這味道,尼古丁的味道。
“咳咳......”蘇信忍不住還是把吸進肺裏的煙全咳出來了,暗自發誓以後還是離這種東西遠點。
“嘩啦。”大漢轉身從辦公桌上抽出一張軍方高層下達的執行條令,念道:“鑒於蘇信參謀的武斷行為所造成的惡劣影響和違紀行為,國家現發表製裁款項。首先撤銷蘇信的指揮參謀職位,其次償還所有傷亡戰士家屬半數的賠償金,並在三年內禁止通過任何方法幹預軍方抉擇。”
“報告長官,其中還有點細節我還不清楚。”蘇信手指間夾著的香煙慢慢熄火。
“呼......”大漢吐掉煙氣,接道:“就是這麼回事唄,作為軍官參謀的你已經觸犯了軍法,被撤銷軍銜職位、三年內禁止謀取軍官職銜,反倒是交賠償金有點過分了。”
蘇信用力的把香煙攢在手裏,捏成煙末。大漢見手上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把文件交到蘇信手上,不耐煩的擺手道:“現在也沒什麼事要說的了,準備收拾好東西回去吧。”
“是,長官。”蘇信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後,轉身退出了作戰指揮室。
/分..........割.........線/“碰。”黑色的寶馬車門被用力關上,蘇信提著行李包走進白色洋樓。
“歡迎少爺回家。”兩個女仆一左一右的從蘇信手上接走手提包和外套,大廳沙發端坐著正喝茶的中年男子聞聲放下手中的茶具。
蘇信走到男子麵前低頭道:“爸......”
“你的事我都聽說了。”蘇明開指著對麵的沙發,“你也坐吧,我跟你聊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