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劍青臉色微紅點點頭,“二國主教訓的是!”此時隻聽上官飛月說道,“我不這麼認為,洪未遊實在太傻,而花紅紫太沒執著,我要是她,定會為了自己所愛窮追不舍,地老天荒也不放棄。”說完,眼睛有意無意瞟了一眼東方不明,東方不明和白劍青及司馬飄雪都是一驚,已明白了上官飛月的話意,隻有聞君雨和秦文君正在想心事未曾理會。
正在此時,忽聽有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大嗓子聲音傳出,“歡迎正道聯盟人士前來,白虎前來迎接來遲,還望恕罪!”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通體雪白的大虎,人立著,有一丈多高,兩眼碧綠正瞅著眾人,它身後跟著低著頭的熊怪和狼怪;六人都大吃一驚,“這不是傳說中的四方神獸之白虎嗎?怎麼他也在此,看來首陽山脈的力量不容小覷。”
白劍青走上前道,“正道聯盟人士東方不明,白劍青,聞君雨等六人前來拜訪莫天大王!還望他能前來相見,共商聯合大計,對付狼子野心的君子國和荼害生靈的妖獸。”白虎沉吟一會道,“很是對不住!我們莫天大王沒在,莫天大王先前就說過同意與你們正道聯盟聯手。”眾人聞聽都半喜半憂,喜的是他們沒看錯,莫天果真同意與他們聯手;憂的是莫天還是不肯和他們相見。
此時,秦文君用淒涼的聲音說道,“白虎前輩!莫天真的不想再和我相見嗎?是他親口跟你說的嗎?”白虎微一愣道,“你就是秦文君小姐吧!咳咳,是這樣子的,我們大王其實也是性情中人,恩怨分明;但他必竟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在這世界是不能有完美的感情的,皇甫倚綠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們大王自從經曆了和皇甫倚綠的感情風波後,情緒波動很大,現如今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我們請求你不要再去擾亂他的心;要知道,你和他是沒有結果的,我們大王不希望你是第二個皇甫倚綠。
秦文君悲傷地說道,“我不怕!隻要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死有何懼!你可知道,當初聽到莫天的死訊時我就想去死了,要不是我爹看得緊,我早已不在了。”說到這,秦文君眼含淚水,好一會才又大聲叫道,“莫天!你這可恨的冤家,你難到連見我一麵的勇氣都沒有嗎?即如此,當初何必在塗召靳手上救我,讓我受辱去死好了,嗚!嗚!嗚!”說完,秦文君已是旁若無人地痛哭起來。
這哭聲是對情人的思念,也是對命運的感歎;是一首催人淚下的歌,是一曲令人蕩氣回腸的音符;哭聲牽動了場上所有人和怪的心,連白虎都吃驚的不知所措;更撕扯著躲在樹林裏莫天的心,莫天隻覺心在痛,莫名的怨氣在腦海聚積,漸漸向外溢出;莫天一驚,不禁想起菩蟬的話語,“這裏本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所以說怨氣太重不是好事,好在是遇上我,如遇上其他人定會收了你的怨氣,怨氣乃精氣所化,如果真被收怨氣,則你的精氣和神相隔七重天,那麼在一重天——乾境的你就是廢人一個,因你已無精氣所化的喜,怒,哀,樂等”。
莫天暗運《天魔錄》,“魔在心不為魔,魔在意方為魔,魔之在意,舉手投足皆為魔,言行舉止亦為魔,意者,潛意識也……。不知不覺,莫天已進入忘我境界。
此時,聞君雨臉漲得通紅,大聲道,“莫天!你這孬種,在心愛的女人麵前都不敢出來見上一麵,你還算不算是男人,我看錯你了,你是一個小人!竟這麼忍心一個弱女子對你如此傷心,有種出來,我要和你決鬥;如你贏了,我不再管你的閑事;如我勝了,你必須好好對待秦文君小姐,不得讓她傷心。”
聞君雨的話語如平地一聲雷,驚呆了在場的人,連秦文君都止住了悲聲,呆呆地看著他;正在此時,突聽一聲怒吼,“好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辱罵我的小主人,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說完,就聽一聲巨響,憑空出現一把巨斧,有一丈多長,帶著轟隆巨響直奔聞君雨而來。
眾人都是一驚,尋聲望去,隻見是那並封怪在發怒,都很震驚;聞君雨已無暇去看是何人,急運《妖冥寶典》神功,使出最霸道的飛龍在天相迎;又是一聲巨響,隻見巨斧和一蛇形怪物,說是蛇卻有兩隻角,說是龍卻少了四隻腳的怪物撞在一起,眾人隻見蛇形怪物漸漸消失,而巨斧雖已變小,但依舊後勁十足,向被震得連連後退的聞君雨劈去;此時的聞君雨已是真氣渙散,重心不穩,誰都看得出聞君雨已無法抵擋;東方不明和白劍青是鞭長莫及,無可奈何。
突然聞君雨身前出現一個柔弱的身影,迎著巨斧而上,正是秦文君;場上所有的人都是大驚,任誰都是有心無力,難到又一悲劇誕生了;正在此時,天空又是一聲炸雷響過,緊接著刮起大風,好大的風,隻見“天上日月無光,天邊霞雲躲藏;地上草木搖頭,地下揚沙走石。”好一會,眾人待風過後再看場內,不禁大喜;隻見秦文君呆呆地站在那,眼神無光;看她身上竟無任何傷,很明顯,是那陣風刮走了巨斧。
並封說道,“白虎兄!為何阻止我教訓那小子,是何道理?”白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並封兄!你差點闖了大禍了,你可知道莫天大王為何要躲避這六人嗎?其實最主要就是要躲避那兩個男女,也就是你剛才正要殺的兩個男女,大王的本義是要成全他們,如你殺了他們,叫莫天大王如何交待,想不到兩萬年後你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
並封一聽也是一頭汗水,“我說白虎兄!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害我差點犯了不可彌補的過錯!”白虎說道,“一來我急著要來接待他們,二來沒想到會發生如此事情,三來沒料到你暴躁的脾氣。”並封不依道,“那我不管這麼多,如果莫天大王怪罪下來,你是也有份的,嘿嘿!”白虎無奈地說道,“好了!大不了我們不去告訴大王好了。”並封露出得意之色。
秦文君緩緩轉過身,走向跌坐在地的聞君雨,聞君雨也正在起身;秦文君道,“聞少掌門!為何你那麼傻!我不值得你去為我丟掉性命。”聞君雨激動地說道,“我不願看到你傷心難過的樣子,如能讓你開心,快樂,我雖死也當笑在九泉!”
秦文君低下頭,神色多變,好一會才抬起頭,但臉色已有堅定,“君雨哥!很感激你對我的一片拳拳之心,一直以來,我卻對你不冷不熱,我很愧疚!我實在是太傻了,為了不可能的結果,不遠萬裏前來,害你差點身死,罪在不赦!我爹不是要你和我擇日完婚嗎?我答應你。”說完,臉色不禁又露悲色。
聞君雨先是一愣,接著一喜,緩緩說道,“文君!不要太勉強自己,我可以等待你很久,即使永遠也會無怨無悔。”秦文君冷靜地說道,“我說的是心裏話,如你不願意的話就當我沒說!”聞君雨急忙道,“不!我願意,我是一萬個願意!”秦文君帶著嫵媚看了聞君雨一眼,接著又轉過身對白虎說道,“此事一了,我和聞君雨就將在少陰派完婚,也了了你們莫天大王的最大心願,我們希望你們的莫天大王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白虎愣了一會說道,“好!等莫天回來我會告知的。”
此時又傳來清脆的話語,“好啊!亞特藍蒂斯大陸又有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可喜可賀,不知我和有情人何時才能雙棲雙飛。”說完,兩眼火辣辣地看著東方不明。眾人又是一驚,太直接了吧,太入骨了!東方不明臉上微紅,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司馬飄雪身邊,兩雙經曆許多風風雨雨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兩雙滿是信任和幸福的眼睛連在了一線,同時也宣告了又一對有情人即將成雙。
西方君子國銀安殿,四大妖獸和君子國王父子三人正在商議大事。隻聽塗鳳仙道,“我們阻止正道聯盟和魔怪聯手不成,反使他們勢力更大,於我們非常不利,我們已無任何優勢可言,甚至還處於下風,如能和九幽教聯手就好了,可恨宇文慶冥頑不化,在此非常時期,必須以非常手段對待,方能扭轉局麵,否則,我們就要一敗塗地了。”
皋攸說道,“不錯!鳳仙公主說得很對,不知你有何高見?”塗鳳仙說道,“少陰派即將舉行聞君雨和秦文君的婚禮,那時,八大門派和各國郡及魔怪都會參加,我們何不在婚禮上作文章;現在我的細作已遍及亞特藍蒂斯大陸,我們在婚禮的酒席上做手腳,然後再讓一萬妖獸裝扮成魔怪模樣,在婚禮上大肆殺戮,有一箭雙雕之效。”
皋攸急道,“不可!一來主人令我們不可輕舉妄動,否則出事了我們可擔當不起;二來,參加婚禮的一定有天醫門和萬毒門的人,恐怕在酒席上做不了手腳;三來,一萬妖獸軍裝成魔怪兵倒不是問題,妖獸和魔怪本就相差不大,隻是它們身上散出的氣體顏色不同而已;但一萬軍隊的行程太過顯露,恐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塗鳳仙微微一笑道,“皋攸大王勿須擔憂,且聽我和你一一道來,首先,我可以先和師父骷髏妖講明,征得它同意方進行;其次,我們所用的毒是成玄子前輩精煉的,再加上我們的內線小心放置,諒天醫門和萬毒門的人也沒那麼大的能耐識破;最後,我已選擇了一萬妖獸的行進路線,路途中都有我們的內線打點,應不會有風聲漏出;再說了,正道的老一輩對魔怪依舊有戒心,即便我們失敗,也可令正道聯盟和魔怪相互猜疑。”
亞特藍蒂斯大陸經曆了女兒國和君子國的交戰及首陽山脈魔妖大戰,又趨於平靜,此時又傳來正道聯盟和魔怪聯手對付西部君子國和妖獸的好消息,一時間天下振奮;緊接著又有少陰派少掌門聞君雨和天醫門門主之女秦文君聯姻的喜事,天下人喜出望外,天下太平的日子不遠了,苦難的日子已到盡頭了。
這一日,少陰派華清殿內張燈結彩,喜氣洋洋,人群川流不息;原來,今日是聞君雨大喜之日,八大門派和各國郡都派了人前來道賀,連九幽教宇文慶教主都親自前來,當然他來的目的並不完全是為了前來賀喜,主要是為了來會會魔怪大王莫天,隻有魔怪代表還姍姍未到,眾人隻得在酒桌上相候,沒有人有不耐煩的表情;正在此時,忽聽有人大聲叫道,“首陽山脈魔怪前來恭賀聞君雨和秦文君百年好和,並送上玄冥冰果兩枚。”
眾人一陣大喜,紛紛翹首以待在首陽山脈大敗二十萬妖獸大軍的魔怪們,一時間場麵亂轟轟的……。
眾人隻見華清殿大門處出現兩怪的身影,一個是黑色巨龜,人立著,約有近兩丈高;另一個則是通體雪白,也有一丈多高,兩眼碧綠;正是四方神獸之玄武和白虎。眾人都大聲驚呼,“哇!這就是傳說中的四方神獸,看體形就非同小可,難怪在它們的統帥下魔怪兵團能擊敗二十萬妖獸軍團。”“那是自然,不然得話,一千年前會有許多八大門派前輩不辭辛勞前去尋訪,據說都有好幾萬年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