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度越大,就越容易勾起一些人的征服*。發現何洲的不是別人,正是一位來探索迷宮的遊客,拿他的話說最初當最中間的杆子上掛著的是個風向標,以為主辦方降低難度,所以他就以此為參照物,一個一個房間摸索過去,竟給他走到了最中心位置。可當他抬起頭看清杆子最上方的情景時,卻嚇白了臉。
勿怪這位遊客粗心,而是何洲從上到下都被刷上了一層黑漆,雙手張開就如耶穌被釘在十字架那般。目前為止,通過監控設備探查,屍體還在那最中心位置的杆子上,而遊客已經嚇軟在那,必須立即進去實施營救。
找來迷宮設計者拿出蜂巢迷宮的圖紙,一個遊樂場不可能格調高到有直升機直接飛到最中央,必須還是得從入口進。但看那複雜程度,光是對著圖繞走,都起碼要走一個小時多。也就是說這個遊樂項目是個坑,要在一小時內走穿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目前不是去追究遊樂場職責的事,軟倒在最中心的遊客明顯情緒波動極大,開始拿頭去撞擊牆板。張繼一收圖紙,就率人走向入口,中途回眸看過來,頓住腳:“不走一趟嗎?”話是對高城問的,卻見高城指了指蜂巢頂:“比一局如何?”
張繼默了幾秒,背轉身邁進蜂巢。我微訝地看向高城,他剛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眸光相對,他衝我笑了笑道:“留在這等我。”說完就一個疾閃到了蜂巢跟前,並在在場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下敏捷地翻爬而上蜂巢頂端,穩穩站立。
要知道那每塊牆板的厚度都隻有一寸左右,誰都能想到直接從頂端跨越是最快抵達中心的方案,但一寸寬的著力點或許能站一時,但是跨越......難度太大了。
然後高城就像捕獵地獸,一個高起跳躍,穩穩落於前塊牆板頂,由於蜂巢牆板在兩米以上高度,很快就不見了他的身影。我迫切要求調看監控,在工作人員調試下,很快兩處成為集中拍攝點,一處正是張繼領著數名刑警在鑽走迷宮,其中人員有徐江倫、法醫陳、痕檢員以及矮冬;另一處則尤為顯目,正是高城,他如入無人之境般在蜂巢頂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跳躍著,但是......
我察覺出了異樣,高城這路線並不是往最中間去的啊,他更像是在:繞走。尤其我注意到,他每跳躍一間房,就會有三到四秒的停頓,不像是體力不支,因為下次跳躍他的身形依舊矯健,沒半點吃力的樣子。
念頭盤轉間,我領悟過來。他與張繼的賭約,根本就不是看誰先到最中間,因為假如他能這般穿越在頂端,勝負立分,何需再賭?他是在......找人。
失蹤的是導演與編劇兩人,如今編劇何洲屍體出現,那麼導演在哪?迷宮如此大,是也在其中一個房間另一種死亡方式?由於遊樂場設備的不到位,並沒有在每個迷宮房間安裝監控,就隻在大致區域範圍內安裝,這就導致有些位置成為了死角。假如是遊客走迷宮走不出去,那麼不可能會死站在那不動,繞走之後無法尋得出路就會用對講機向外求救。然後外麵工作人員會參照圖紙上準確路線指示遊客該怎麼走。
問題是現在假如導演也像何洲一樣被殺,且被藏在監控拍不到的死角,事情就麻煩了。不,這不是假設,能讓高城願意出手的一定是他斷定了的事。我的心頭沉了沉,關於那導演,相對的沒有編劇來得出挑,就連名字我也隻記得社內都喊他“j導”。
這兩人若都死了,那案子就變得更複雜了。不但關於舞台劇男女主角的死成謎,這個迷宮拋屍有預感也將是難解謎題。正兀自思索著,忽聽旁邊傳來一聲喊:“啊!摔下去了。”
我愣了愣,反應過來去搜尋,環視一周都沒見熟悉的身影,“人呢?”
身旁一位刑警指著監控屏幕某處如實答:“跳到這處,那牆板不知道什麼原因碎裂,人摔下去了。”循望過去,若不是他指,蜂巢迷宮的牆板太多,少了那一塊根本看不出來,可是,為什麼不見高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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