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蕭天灝迷迷糊糊的喊著要喝水。
石峰急忙倒水,楚玨靈急忙來到床邊。
隻見蕭天灝仍然閉著雙目,隻是嘴裏在楠楠囈語的說著要喝水。
“石護衛,快點。”楚玨靈著急的喊道。
“來了,來了,水來了。”石峰端著水來到床前,楚玨靈接過水杯,石峰急忙從背後將蕭天灝扶起,楚玨靈端著水杯一點一點的將水送到蕭天灝的口中。蕭天灝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到楚玨靈坐在近前,正在給自己喂水。
“有勞靈兒妹妹了。”
“灝哥哥,你終於醒了?好些了嗎?傷口還痛嗎?灝哥哥,你餓不餓?想吃東西嗎?”
此時,小藥童端著湯藥走進屋內,看到蕭天灝醒來並不意外,開口說道:“師父交代,公子醒來先把這湯藥喝了,一個時辰內不可進食,隻可喝點水。一個時辰後,我會給你們送晚膳。”
“石峰,這是什麼地方?
“公子放心,這裏很安全,你中了銀環蛇的毒,是這裏的陸大夫為公子解了毒。陸大夫說公子還需在此調息一日。”
楚玨靈起身將水杯放回到桌子上,接過了小藥童手裏的湯藥碗回道:“知道了星兒,謝謝你。”
“不必謝我,師父說等這位公子的毒解了,請你們盡快離開。”說完星兒冷漠的轉身離開了屋子。
楚玨靈有些尷尬的端著湯藥,看了看蕭天灝,轉念一想,也許這個“陸姐姐”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灝哥哥,喝藥吧。”
“好,我自己來,多謝靈兒妹妹。”
蕭天灝接過湯藥,一飲而盡。這藥喝的,也是一個爽快。
石峰扶著蕭天灝慢慢躺下,楚玨靈將藥碗放回到桌子上。
“石峰,看來這位陸大夫不想我們在此叨擾,我們今日暫且住一晚,明日我們便離開。”
“可是,公子你身上的毒?”
“這位陸大夫醫術確實了得,我現在其實已無大礙,氣血經絡都極為順暢,休息一晚便可。”
“灝哥哥,你真的沒事嗎?”
“靈兒妹妹放心,我不會騙你的。”
“灝哥哥,那你可有想吃的東西?我去馬車上將食盒取來。”
“靈兒姑娘,還是我去吧,你留下來照看公子。”
石峰說完已經起身走出了屋子。
“灝哥哥,你還喝水嗎?我再給你倒點水喝?”
“不用了,我這會兒不想喝。靈兒妹妹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我真的沒事。”
“我不累,灝哥哥都是因為我,你才受傷的,靈兒理應照顧你。”
“靈兒妹妹,莫說你我兄妹相稱,即便是陌路之人,我身為男子理應挺身而出。靈兒妹妹以後莫要再說這些感激的話,我救你不是為了要你感激和報答我,我救你隻是出於本心,你可明白?”
“灝哥哥,你人真好!像我哥哥一樣好!”
蕭天灝微微笑了一下,不知為何,喝完這湯藥困倦之意越來越濃,雙眼不聽使喚了閉上了。蕭天灝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楚玨靈看到蕭天灝睡了,也覺得自己有些乏了,便到右邊的床鋪上和衣而睡。
待石峰取回食盒,回到屋中的時候,二人皆已熟睡。石峰隻得將食盒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慢慢的退出屋子將門帶好。星兒送來的晚膳,石峰和車夫在院中隨便吃了些。
……
石峰站在院中四處查看了一番,隨即飛身上了屋頂。這一夜,石峰打算在屋頂守護太子。車夫在馬車上靠著繼續打著盹。漫天的繁星鋪滿夜空,每一顆星辰都有它自己的位置。如同人世間,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命運,冥冥之中誰與誰相遇,何嚐不是注定的呢!
清晨,窗外的鳥叫聲不斷傳來,清脆中帶著些韻律,並不惱人。楚玨靈從小鳥的叫聲中醒來,急忙起身看向蕭天灝的床鋪,床鋪是空的……
楚玨靈拉開房門,隻見車夫正在喂馬,還一邊梳理著馬毛。車夫見到楚玨靈笑著說道:“姑娘醒了?兩位公子等了姑娘許久。”
楚玨靈麵色有些微紅隨即問道“他們人呢?”
車夫的眼神看向身後一條通往後院的石子小路。
“二位公子去了後院。”
楚玨靈順著石子小路也來到了後院,兩道玉樹臨風的身影落在院中,二人背對著楚玨靈,正聚精會神的研究著院中的一株株植物。
“公子,這院中樹木屬下在京城從未見過。”
“這不奇怪,就連我也都是在書中看到過而已。紫色的那棵應該就在紫薇樹、左邊的是大葉女貞、右邊那幾棵應該是廣玉蘭。”
“公子,最高的那個是什麼樹?”
“那個應該是栝子鬆。相傳這栝子鬆正是後羿射日遺落的箭,傳說後羿射日時一口氣射了九個太陽,留下最後一個太陽,把剩下的箭杆就插在紫雲山,後來就繁衍生長為栝子鬆。栝子鬆樹皮發白,更有趣的是每個鬆針呈三支狀,一般鬆針分為兩支,這栝子鬆一針分三支。因此這栝子鬆堪稱世間四奇:奇鬆、奇色、奇狀、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