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安震驚地望向麵前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像是吃了炸彈一樣不可思議。
“蘇忘?你瘋了嗎?她姓蘇不姓歐陽。”
“改姓並不困難,稍微使點手段就可以做到。”
李亦安想到了那個總是出現在蘇忘身邊的侯爺。的確,要想掩人耳目的話,改個姓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亦安,你有見過蘇忘的媽媽嗎?你知道她叫什麼嗎?你不覺得自從你碰到她以後你遇到的麻煩就越來越多了嗎?不管是工作還是感情,都再也沒有以前那麼順利。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李亦臣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和他平時嬉皮笑臉的性格大相徑庭。
房門被敲響,一個服務員端著一盆水仙花走了進來。水仙花正開得荼蘼,幽幽的香氣籠罩著整個房間,氣味飄到兄弟倆鼻端,都不由得打起了噴嚏。他們家族有對花粉過敏的遺傳病,身邊十米範圍內都不能有任何花卉。
“快把花拿出去!你們是新來的嗎,把你們經理叫過來!”李亦安憤怒地朝那個嚇得麵色蒼白的服務員吼道,他總是害怕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別人麵前。
“你先出去吧。”李亦臣卻擺擺手,示意她不用理會,自己站起來打開了窗戶通風。
“你對花粉過敏,結婚那天還特意布置了那麼多新鮮花卉,看來你對蘇忘的確是一網深情。
那不過是一劑抗過敏藥就能解決的事罷了。
“夠了李亦臣。蘇忘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懷疑她,但至少你要先拿出足夠讓我信服的證據來,僅僅憑這種無端的猜測就想讓我相信你,恐怕不可能。”
“我當然不會毫無根據地就懷疑她。根據爸爸以前的調查,湯柳言應該和她的兒女躲在凜城郊區的東部,我記得蘇忘老家就是哪裏的吧?”
李亦安沒有說話。
“蘇忘的作品你一定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小說《春日》的內容,講得好像就是一個作家父親吧?剛才我和警察局前局長季叔談過了,他說十五年前的特大人口拐賣案中,有一個失蹤的小男孩的姐姐,就叫蘇忘,可她年紀輕輕嘴巴卻緊得很,除了和案子有關的細節之外關於自己的事卻是怎麼問都不肯鬆口。一般小女孩能有這樣的戒備心嗎?”
失蹤的弟弟?他想起來蘇忘的確一直在尋找一個男生。難道那個人就是她的弟弟?可就算是又怎麼樣,這和她的父母又有什麼關係?李亦臣的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聽得他越來越糊塗。
“那個孩子被拐走的時候是八歲,已經是可以記事的時候了。如果蘇忘想要複仇,那他心裏一定也是一樣的想法。這次的策劃案出問題,很有可能就是弟弟混進了公司做的手腳。你說得對,我不應該懷疑你,而應該從事情的根本去思考。”
李亦安站了起來,一臉不想再聽下去的表情。
“你想要怎麼懷疑隨便你,光憑這種軟弱無力的說辭我是不可能去懷疑自己的妻子的。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到過,希望你不要再試圖來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亦安……”李亦臣急忙想拉住準備走出去的李亦安,卻抓了個空。
“我先走了,下次你最好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再來找我,否則我不會再單獨見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廂。李亦臣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竟有一絲哀傷劃過了眼睛。
李亦安走出酒店,夜已經有些涼了。李亦臣的話還在他腦袋裏徘徊著,他發現自己竟然對哥哥的懷疑有些氣急敗壞。
手機響起,是趙喬的簡訊。
“李亦安,我受夠了,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