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欽燁很不開心,最近不斷有人遞折子,就是因為東宮無太子的事情,別說是太子,就連皇子都沒一位。
傅欽燁覺得自己可以退而求其次,小公主也行啊,小女娃兒又嬌又軟,會有一雙水蒙蒙的大眼睛,還會跟他一起吃甜食。多好的事情,然而想象很豐滿,秦駟對這件事總是避而不答,要不然就是敷衍。
他偷換了秦駟的避子湯這件事秦駟已經知道了,不過她沒什麼表示,該有的晚間運動還是有,不過多了一個把戲。
房中事不便多言,總之,傅欽燁對這個把戲並不是很排斥,可是整整兩個月了,秦駟身上還是沒有動靜。
傅欽燁表示不服,他明明已經很努力了!所以他懷疑,秦駟可能用了另外的避孕法子。
寶寶不開心!
傅欽燁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找到秦駟究竟用了什麼法子,所以他不再猶豫,直接找到秦駟,正經且嚴肅地問道:“皇後到底想不想跟朕生孩子?!”
秦駟翹唇一笑,伸手將傅欽燁拉到自己懷裏,在他耳邊輕吐氣息:“自然是想的。”
傅欽燁堅決不為所動:“那為何你身子遲遲沒有動靜?!”
秦駟伸手往傅欽燁衣內探去,輕笑道:“這種事情,自然要看燁兒的努力了。”
傅欽燁皺眉道:“朕還不夠努力嗎?!”
秦駟沒有回答,而是歎了口氣道:“咱們還有那麼些日子呢,你怎麼那麼著急?”
傅欽燁看向她:“你為什麼不著急?”他的口氣又幽怨又懷疑,好像已經在內心腦補出了一場棄帝當自強的大戲。
秦駟的心裏敲響了警鍾,立刻起身想要解釋。可是這個時候傅欽燁已經拔腳往外走去:“你不用說了,朕想靜靜。”
秦駟哪裏能聽他的話,腳下不停就想要攔住他。
然而傅欽燁卻又轉頭說道:“為什麼你就不能聽一回朕的話?”
秦駟這才停下腳步,真正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是好了。
傅欽燁再次往外走去,這一回,沒人攔著他,也沒人再跟著他了。
一直到走出去老遠,傅欽燁才被一陣冷風激的清醒過來,他看了一眼周圍,問道:“這是哪兒?”
“是錦繡苑。”唯有沈德寧盡心盡力地跟在他身邊。
傅欽燁看了看麵前那掛了大紅燈籠的宮門,揉了揉眉頭:“是德妃和驪嬪的院子吧。”
“回皇上,的確是德妃和驪嬪的院子。”
“今天似乎是德妃的生辰,走,進去看看。”
“皇上……”沈德寧欲言又止,“皇後那兒……”
傅欽燁不滿地道:“沈德寧,你到底是誰的人?”
還不都是為了皇上您日後不會後悔啊,沈德寧垂下頭,不再言語。
傅欽燁這才滿意地抬腳進了錦繡苑,錦繡苑裏鬧哄哄的,似乎正在舉辦酒宴,傅欽燁遠遠一看,便發現這後宮中大部分的宮妃都在,還有幾個他看著眼生的,也不知道是哪天進的宮,以至於讓他都不記得她們的麵容了。
傅欽燁整了整衣襟,臉上帶笑走了進去。
德妃今天是少有的高興,她是今日的生辰,本就是喜歡熱鬧的人,往日在宮裏的生辰卻過的十分冷清,一來是因為她以前受寵時,生辰自然是要同傅欽燁一起過的,第二日再收一收宮妃們送上的禮物,這生辰便算是完了。
可這回不同,這回是良妃不知從哪打聽到了這件事,找了幾個能歌善舞的舞姬,又帶著眾宮妃們一塊來了這錦繡苑,苑裏什麼都不缺,良妃又囑咐了驪嬪準備,她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院子裏擺了好幾桌子宴席,中間還留了空地給伶人唱歌跳舞用,絲竹歌舞,樣樣不缺,好一番熱鬧的景象。
她一開心,就有些喝醉了,今兒她是壽星,坐在首位,又喝了酒,便端著酒杯,站起身來,想要說幾句話。
“諸位姐妹,今日——”話隻剛起了個頭,德妃的醉眼就看見了一個絕對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她手一抖,結結巴巴地說道:“皇,皇上?!”
傅欽燁朝她揮了揮手:“德妃可看過朕送的東西沒有?”
德妃哪裏看過那些東西,不用看她也知道傅欽燁會送什麼,無非是綾羅綢緞,衣服首飾,或者是珍貴的綾羅綢緞和衣服首飾。她的臉變得有些僵硬,幹笑了兩聲道:“看了看了,皇上送的東西臣妾很是喜歡。”
她的酒已經醒了大半,頭上和背後都冒出冷汗來,可是麵對這樣尷尬的局麵,她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給一旁穩坐的良妃使了個眼色。
良妃卻低下頭去,當做自己沒看見。
傅欽燁已經走了過來,他過來了,首位自然該坐他才是。有了傅欽燁,一時間席上的氣氛幾近於凝固。
唯有樂師的琴聲沒有斷,也好歹沒讓這局麵太過尷尬。
傅欽燁坐下身子,開口道:“德妃今日生辰,想要什麼,朕都允了。”
那你走啊!
德妃強忍著才沒說出這句話,她伸手撫了撫額頭,假笑著道:“臣妾平日裏所用不多,真沒什麼需要的東西了。”
傅欽燁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聲道:“那我今夜就宿在錦繡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