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驚訝的看著鍾良，心裏翻江倒海的複雜。
這個結果是我完全沒想到的，或者是……我根本不敢想的。
“他們……”我握緊拳頭，用力張口發聲。“他們是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啊。”鍾良搖搖頭，很無辜。“你要是想知道，為什麼不去問季孝安本人呢？”
去問季孝安嗎？
我忽然間失去了勇氣，季孝安在國外的那幾年，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就算他和王熙然是什麼關係，那我有什麼資格去介意呢？
而且……我可能接受不了，他們之間存在那種聯係。
艾麗卡突然回國，對我的態度又充滿了敵意，總不能是回來旅遊的吧？！還有季思如……
“女人啊，寧願自己猜，也不願意去問個答案。”鍾良起身，走到他的花架前，一邊感歎一邊搖頭。“可是不問個答案，什麼時候才能有答案呢？”
我看了一眼鍾良，心裏的慌亂似乎有一點穩定下來了。
終究是要有結果的。
“鍾良，謝謝。”我認真的看著他，以一個朋友的身份。
他也許隻是為了季孝安這個朋友，才會這麼說的，盡管如此，我也很感激他的提醒。
人在很多時候，因為心底的畏懼，就會蒙蔽自己的眼睛，不去看不去聽不去問，這就導致了很多誤會和矛盾的發生。就像是鍾良說的，一切都會有個答案，不問怎麼知道呢！
離開盛景的大樓，我站在路邊，回頭重新認真的打量這座承載了我近乎所有感情的大樓。我才發現，其實我從未真正的認識過它。
“顧嵐之，你幹嘛不接電話？”黑色商務在我麵前停下，季孝安急匆匆的跳下來，一手緊緊抓住我的手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發絲有點亂，西裝也穿著歪歪斜斜，受傷的那隻手似乎不舒服，半彎著貼在身上。
“說話阿！”季孝安皺眉，用力晃了我兩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急躁、緊張，一點也不像我最初認識的季孝安。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我忽然間想笑，也真的笑了。大佬變成小弟，神棍化身凡人，還有什麼說明不了的呢。
“我沒事。”我搖搖頭，笑意一點點變成眼眶的溫熱。“季孝安，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事情？”
季孝安神色一僵，連帶著我手腕上的力道都鬆了許多。“你、你知道什麼了？”
我看著他那副還要竭力隱瞞的樣子，又好笑又生氣，我們兩個人，一個不肯問，一個不肯說，也活該折磨來折磨去的。“你不打算都告訴我嗎？”
季孝安抬手撓頭，這是他心虛的表現。“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
“是嗎？”我眯起眼睛，透過水霧看向他。“季總是我們工作室網絡安全顧問，有錢還要擠在我那小房子裏，這事兒大嗎？”
季孝安後退了一步。“這個這個，我說過我有錢的，是你沒相信。”
沒錯，當時我以為季孝安沒有可以流動的資金，那是我傻，他怎麼可能讓自己山窮水盡，沒錢花。
“這個的確不是大事兒。”我上前一步，輕哼。“那王熙然呢？艾麗卡就是王熙然吧，你跟她……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