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晌午。
浸染著淡淡竹香的床粱兩邊,墨紫色的珠簾散發著幽然的光澤靜靜垂掛著,“荊明...荊明...救......”床上麵色蒼白的男子低喃著,額頭上滲出層層密汗,似乎是被夢魘纏鎖,眉頭一直緊皺著。良久,男子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睛,頓時一股莫名的涼意從四周襲來,男子被這駭人的涼氣一下子凍得的睡意全無,他“騰”一下從床上坐起,眼前的一幕差點沒讓他背過氣去。
煙霧繚繞的帳內,上好的檀香悠悠的燃燒著,床榻旁雕刻著流雲鳳凰圖案的梳妝台上,一套淺藍色繡著淺雲飛鶴的錦衣整整齊齊的擺在桌子上,鑲著琉璃彩珠的金縷靴安靜的放在床榻之側。屋內的床榻、屏風、牆埃樓吊皆是根根粗壯結實的暗紅色木頭,靜靜的,散發著寒氣。
路驚奇瞧著這麼古色古香的木屋,嗯....很是淡雅別致,可問題是...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啊!
這舊桌子上的看似像漢服的布料和這極具奢侈的靴子是神馬情況??
明明記得自己被很魔幻的什麼食人黑洞給吃了啊,雖然很慶幸自己沒缺胳膊少腿,還被不知名的好心人給救到了這裏,但猜這屋架結構也不知道落後多少個世紀啊!自己在這個地方出現也是神特麼不科學啊!
說好的鋼鐵城市呢??
怎麼還來個清新雅致的木屋?
隱居高人?
路驚奇心裏吐槽了半天也沒得出個所以然來,也就不多想了。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褲子髒兮兮的不下十幾個洞,這麼穿出去也挺不好意思的,主人家好心救了自己,幹脆就入鄉隨俗吧。想著便拿著那套錦衣躲到了床榻後麵的屏風裏。
“路哥哥?這斷浪居你住的可還愜意?”房間內的門被輕輕推開,一身白色羽錦,腳踩繡著墨色祥雲金縷靴的小人兒端著小木盒從外麵窺探著。
小人兒見床榻上的人不見蹤影,便著急急跑進門,想四處尋一番,誰知正好一頭撞到了從屏風後走出來的路驚奇。小人兒瞧見路驚奇便笑開了顏:“路哥哥,你穿這身鶴雲榷真是好看得緊!正好襯你的短發,仔細瞧,倒像個風流的公子哥兒。”
路驚奇俯視著眼前這個個頭矮她一大半,滿臉堆著褶子,眉毛都稀稀拉拉的沒幾根的老嫗......叫自己哥哥?這是什麼癖好?
“哎,打住打住!我說老人家,您這聲哥哥我可擔待不起,怎麼看你也得大我個七八十啊,再說了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按理我得叫您聲婆婆啊。”小人兒一聽驚奇的話,明亮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下去,低聲道:“路哥哥,你是不記得了麼。我,我是烏鴉啊......”
路驚奇一愣,半天這才反應道:“我靠!你是那熊孩子?!你那天......”路驚奇剛想說你那天裹著頭巾看不出來,那麼老還喜歡裝嫩,可話到嘴邊還是沒敢說出來,轉而質疑道,
“你怎麼把我弄到這來的,說到底有什麼陰謀,我沒錢沒勢沒顏的你到底想幹嘛!?還有那天你邪邪乎乎的年的什麼詛咒就把我帶到這了,你到底要幹嘛啊!”小人兒被路驚奇逼問得步步緊退,兩耳羞的又紅又燙,很是著急卻不知如何解釋。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千華,不得無禮。把藥盒給路公子。”明亮而溫和聲音從門口傳來,轉而映入眼簾的是一長五官雕琢如碧璽般精致的臉龐,眉目靈動,粉黛朱唇。這女人步伐盈盈,仙姿縵麗,如畫中走出來般的清麗可人,一下驚豔了路驚奇。而此時小人兒看清了來人,更是嚇得乖乖站立在一旁,不再過多言語。
路驚奇一看眼前的是個大美人兒,態度立馬來了個360度大轉彎,笑到:“不不不,不是婆婆的錯,是我沒搞清楚局勢,對不起,對不起哈!”路驚奇眼睛眨都不眨,看著眼前的尤物出神,不得不說就這顏值放到A市那是妥妥的吃香啊,那些兒婆娘們看了不得嫉妒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