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芸嘴角不由勾起了一個弧度,目光落在秦爺麵無表情的臉色,“嘖嘖”了兩聲。瞬間讓秦爺黑了臉。
旁邊的人對自己裏麵的同伴萬分同情,居然敢背著秦爺說這些話,說的秦爺那麼的有情有義,誰不知道咱們秦爺是出了名的“冷臉”的人啊!
秦爺看了眼自己身邊的人,冷哼了兩聲,然後直接推門而入,裏麵的人齊刷刷的轉頭,看見秦爺的臉色和他們剛才說的話,心中都是“咯噔”一聲,我的娘啊!這秦爺什麼時候來的!這下子完蛋了!
秦爺冷冷的看了一圈那些人,“很好,我都記住你們了。”
這些人心中的小人心中不是狂喜,而是痛哭流涕,這下子是真的栽了!
不過很明顯,秦爺並沒有給那些人太多的關注,轉頭看向病床上的老槍,雖然還帶著虛弱,但是很顯然已經闖過了鬼門關,這樣就好!
唐靜芸也上前和老槍打了個招呼。
老槍畢竟剛醒過來,精神不濟,他們也就沒有在這裏耽擱太久的時間。
唐靜芸和安平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一個叼了一支煙,完全沒有在意這是在醫院。反正秦爺都叫人把醫院包了,禍害不到其他的病人嘛!
秦爺剛剛去接了個電話,憑借那隻言片語,唐靜芸大約是猜到了,估摸著人抓到了,秦爺肯定是要去打幾個電話掃尾。
他這幾天在滬市裏鬧出的動靜一點都不小,肯定是動用了不小的關係才壓下來,現在要把人撤回來,怎麼著也得挨個去打電話啊。
這樣想著,唐靜芸也掏出電話,叼著煙挨個給人回電話。
安平一間她這模樣,問周圍的保鏢借了個電弧,找了相鄰的一個位置坐下,也開始往緬甸那兒打電話。他逃的匆忙,肯定也是一個爛攤子等著收拾呢!
——
唐靜芸臨走的時候,跟老槍私下裏見了一麵,代安平跟老槍認認真真的道了個歉,說起來,老槍這的確是遭的無妄之災。要是換個人,不是安平,恐怕唐靜芸也會忍不住遷怒。
老槍看著唐靜芸正兒八經的給自己彎腰,連連擺手,“我的唐夫人啊,你可千萬別折煞我老槍了,咱們認識了也這麼多年了,你的性情我老槍還不知道嗎?反正你朋友也是運氣不好遭罪的。我老槍皮糙肉厚,還真的從來就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你別在意。”
唐靜芸看老槍還是當年的那個老槍,忍不住笑道,“行,你這麼說我可就當真了。以後滬市道上的人肯定都要說,老槍不僅玩的一手好槍,還擋的了子彈呢!”
老槍苦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也是我應該做的事情。”頓了頓,他又笑道,“其實說句實話,我一直都很佩服你。當初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你就像是那櫥窗裏展示的精貴的瓷器,壓根就不是我們這些粗人接觸的。我們就是地上的瓦礫,被人踩上幾腳都無關痛癢。爺一直都沒有說,其實我知道,能和你這樣的人做朋友,他一直都挺高興的。”
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永遠都是朋友。
唐靜芸自然聽出了老槍話語裏的未盡之意,笑著點點頭,“其實,那也是我的榮幸。”
她轉身翩然而去,老槍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
七月中旬的時候,唐靜芸身邊帶著安平和梅四,坐上了飛機飛到了薑曄的身邊。
薑曄已經在候機室等著唐靜芸的到來,因為他訂好了機票,一個小時以後就要直飛京都。
在看見唐靜芸身邊多了一個男人的時候,薑曄本能的打量了幾眼,讓安平下意識的毛骨悚然,心中驚覺,這就是官與匪之間的區別嗎?秦爺的打量頂多讓他覺得有壓力,這個男人的眼神卻讓他覺得如芒刺背。
梅四一見安平這樣表情,偷偷的湊到他的耳邊,“同感?”
“同感!”安平點點頭。他突然很佩服這個梅四,成天在薑曄的眼皮子低下晃悠,也是一種相當了不起的膽量啊!
薑曄的目光很快就收回來,上前握住唐靜芸的手,“累了?等會上了飛機睡一覺,人看著都憔悴了。”
唐靜芸橫了薑曄一眼,“這麼快就嫌我老了?”
“哪裏!哪裏!我怎麼可能有這個膽子!”這麼說著,薑曄還是輕輕的抱了抱唐靜芸,小聲地道,“有點想你,還以為一起來出差能夠每天打照麵呢。”
唐靜芸回抱了他,抿唇微笑
突然有些明白前幾天心中空落落的原因了,大概是不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