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從老板手裏接過那張定金一百,然後又看著老板,“不是說一個小時五十嗎?剛才可是付了兩個小時的!”
老板苦著臉,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張五十。
安平哼了一聲,直接塞到唐靜芸手裏,“好多年沒這麼斤斤計較了,平常拿出去打賞的消費就不止這麼多!”
唐靜芸嗤笑了一聲,將錢重新塞會了口袋裏,“走吧。”
隻是兩個人還沒有跨出旅館的門,就遠遠的看見黑壓壓的車隊開過來,同一個牌子成排的黑色轎車,遠遠看著就覺得氣勢洶洶,等車隊開近了,就能夠感覺到一種更加濃烈的氣焰,讓有隻覺有種壓抑的氣勢撲麵而來。
老板也走出前台,走到門口觀望了一下,低聲喃喃,“好久沒有看見這樣的車隊了,咱們這兒落魄的很,怎麼會有大人物從這兒經過?”
唐靜芸倒是眯著眼,轉頭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安平,“我沒說錯吧?”
車隊正正好好停在了路邊的旅館前麵,車門紛紛打開,走出來黑衣保鏢,圍在中間的車門也被打開,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車裏彎腰出來,目光打量四周,一下子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唐靜芸。
他的目光在空氣中和唐靜芸相遇,然後又對上了唐靜芸身邊的安平。
在幾個黑衣大漢的保護下,他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旅館的門口,靜靜的站著。
沒過一會兒,就看見一個男人緊張的跑過來,“秦爺,危險!我們的人剛剛說在這兒碰上了一夥不明勢力的人,那些人身上都帶著家夥,而且其中還有狙擊手!”
秦爺的眉頭微動,對著唐靜芸挑眉,示意她解釋一下。
唐靜芸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低咳了一聲,“那什麼,別激動,是我的人,我已經下過命令了,不會對秦爺產生不利的。我和秦爺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我怎麼可能對秦爺不利。”
秦爺點點頭,他這一點還是相信的。他與唐靜芸之間的關係一直都不錯,中間又有著幾個道上的長輩相識的原因,他不相信唐靜芸要他命。他的目光移到了一邊的安平身上,“這就是讓你大動幹戈的人?”
氣質銳利,沉穩有餘,氣度不凡。這是秦爺對這個男人的第一眼的感覺,是一個相當高的評價。
唐靜芸點點頭,“這是我朋友,安平,來自緬甸。他最近出了點事情,我查到痕跡,發現人在滬市,特意借了點人來滬市。”
安平,緬甸。僅僅是這兩個標簽,秦爺就已經立馬聯聯想到了安平的身份,畢竟安平也不是在緬甸默默無名的小人物。不過唐靜芸為了他這樣大動幹戈,那就說明兩人的關係可能真的很鐵。
而且秦爺也馬上聯想到了自己遭遇到的外來勢力的人,既然人在滬市,唐靜芸為什麼沒有跟他漏風聲,不是他查起來更順手嗎?而且僅僅是找這個男人,還需要調動狙擊手嗎?恐怕這個男人和老槍受傷有點關係吧?不過唐靜芸敢帶著人在滬市招搖過市,那兒說明他肯定不是直接動手的人,頂多就是被牽連。
或許……他遇到的那些外來勢力,就是為了追殺這個男人才入了他的地盤?
僅僅是唐靜芸的幾句話,秦爺就在一瞬間想到了很多的東西,還順著這些東西將發生的事情推測的八九不離十。
這又是何等的恐怖?
這也是唐靜芸認為秦爺非常不好對付的原因之一。這個男人是一直智慧型的野獸,不怕野獸凶猛,就怕野獸凶猛的同時還有腦子!在他麵前弄這些算計的手段,也虧的就唐靜芸有這樣的膽量,而且本來用的還就是以快打慢,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的策略。不過現在既然安平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她的原定計劃也就不用執行了。
“你好,安先生,久仰大名。”秦爺伸出手。
安平握住了他的手,“秦爺,同樣,神交已久。”
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麼善茬,這樣的握手讓周圍的人下意識的呼吸一頓,總覺得有種特別危險的感覺。而看著站在他們身邊始終帶笑的唐靜芸,突然明白,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旅館的老板已經完全傻了眼,他剛才竟然不怕死的說那位男顧客時間短?我的老天啊!那男人居然沒有掏槍斃了他,他真的應該回家去給祖宗上香了!
看著這些人,他強烈懷疑自己身處的國度,這還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和平法製禁止槍械的社會嗎?
不行,他必須要去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