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現在卻是複雜異常。旁人猜不透,可她能卻能夠猜到一些白易清進警局的原因,八成……是為了替兒子頂罪。
她看了眼站在那裏的唐靜芸,隻覺得她身上的氣勢越發的足了,一身普通隨意的衣服已經遮掩不住那種在鶴立雞群的威嚴,她真是不知道自己這無腦的表妹怎麼會覺得唐靜芸是個普通人呢?!
這金萊克裏的顧客並不多,但是現在都將目光放到了唐靜芸和她身前的白源身上,猜測著這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那個男生要這樣哀求這個女子?
至於一旁的羅彤,此刻已經目瞪口呆,來不及去顧及自己維持的形象。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唐靜芸不是幹正途的?
唐靜芸可沒有心思去管別人的想法,她隻是淡淡地道,“你先起來,你起來我們再談其他的。”
白源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起身,說起來,唐靜芸的年紀明明沒比他大幾歲,他卻很怕唐靜芸,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子身上有種不容拒絕的氣勢,如果不是因為他父親,他並不想再見到她。
“你父親的事情……”她抬手打斷了白源的開口,繼續道,“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我過兩天去找他詳細的談一下,你一個小孩子就不要插手大人的事情了。”
她說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想到,她的年紀在一般人看來也還是個孩子。
一旁的羅彤“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迎來了其他幾個人的目光,訕訕一笑,低下了頭去。
白源沒停留多久,唐靜芸讓梅四把白源送了出去,臨走的時候給梅四打了眼神。
周圍的人時不時的看一眼唐靜芸,倒是並沒有鬧出什麼事情,反倒是羅彤按捺不住的開口,“唐靜芸,你究竟是幹什麼的?我看你好厲害的樣子?難道是混黑幫的?不會是放高利貸什麼的?哇!好像很好玩的樣子!”說到最後,羅彤自己的激動起來。
唐靜芸淡淡的睨了一眼這個不識疾苦的孩子,在很多人看來黑幫很酷,可是當真的麵對的時候,才會發覺黑幫格外的殘忍,人命看著好像很輕賤,像是一張紙頭一樣薄,可是在現實裏,卻格外的沉重。
不過這些東西她懶得和這樣年輕不識輕重的女孩子講,隻是淡淡的道,“一點也不酷,黑幫裏那可也是分層次等級的,身上沒有幾條疤,沒有搏過幾次命,那就不是混黑的。”
羅彤撇撇嘴,“說的好像你真的見識過一樣。”
唐靜芸抿了口水,但笑不語,倒是鄭佳明看了眼唐靜芸,心想,說不定還真的是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鬧了這一出,唐靜芸桌上點的東西很快就被送了上來,拿起自己點的棉花糖,羅彤咬了一口,“真好吃!”
鄭佳明也是笑著給唐靜芸遞了一根,“吃吃看,這金萊克的招牌就是棉花糖,做的的確是一絕。”
唐靜芸接過來吃了一口,笑著點點頭。她看著這一捧棉花糖,個頭比傳統的要小了不少,不由讓她想起小時候吃的,那時候賣棉花糖的多半是那種走街串巷的自行陳攤販,吆喝著“賣棉花糖”,棉花糖做的又白又大又軟,一根隻要兩塊錢,是很受小孩子喜歡的。
可惜唐靜芸家裏情況特殊,她也很少有閑錢買這種吃不飽的“奢侈品”,每次看著小孩子叫嚷著圍上去的時候格外的羨慕。唯一吃過的那麼一次,也隨著記憶的流逝而消散了,隻記得一個人坐在草地上,吃一口,回味一下,好像吃著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
“不如我以前吃的兩塊錢一個的好吃。”唐靜芸心中微歎,對著一邊的鄭佳明笑道。
“哪裏比不上了!你那種兩塊錢一個的是街邊的小攤上的吧?這個棉花糖不知道加了多少工藝呢!你別瞎說!怪不得說土鱉永遠都是土鱉呢!”鄭佳明還沒開口,就聽羅彤皺眉不滿地嚷道。
唐靜芸淡淡地道,“我沒說口感,我吃的棉花糖是回憶,是緬懷,現在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沒了當時的心境,當然就索然無味。”
“啪、啪、啪!”
不等羅彤說什麼,就聽到傳來有序的鼓掌聲,“唐夫人說的有道理,比起那些棉花糖,我們金萊克的的確是精致足以,少了幾分曾經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