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最先引發矛盾的醉漢,此刻會解開了自己衣領的扣子,煩躁了擼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暗暗咬牙,唐靜芸,算你狠!果然,你這樣的女人真的是最狠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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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和酒店502豪華房間裏。
唐靜芸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換下了浴袍,穿上了自己換洗的衣服,然後挑了個正對窗戶的椅子,翹著二郎腿,點起一根煙,沉默的看著窗口。
果然,才過了十幾分鍾,她就聽到了細微的撬窗的聲音,然後就是移開窗子。
等到艾維爾從窗口爬進屋子,利落的從窗沿跳下來,他臉上得意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他就看見了一個正對著窗口坐著的女人,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那在女人手裏把玩的那把槍。
艾維爾是知道唐靜芸的,他明白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女人拔槍的速度又多快,開槍有多果決。
所以,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快要哭了表情,配上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得意的笑,整張臉扭曲的極為怪異。
“唐,有話好好說,咱們好歹……曾經是朋友。”艾維爾吞咽了一下口水,舉起兩隻手。
唐靜芸笑著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槍,然後猛然把這把槍往上拋,而槍在拋上去的瞬間射擊,然後幹脆利落的重新接住這把槍。
他從前隻是聽說過這種手法,需要一雙極為靈活的手,對槍械的靈敏度掌控到極點,然後借助上拋時候的一點點阻力,完成射擊。這是曾經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華夏薑曄的成名絕技,很顯然,那個男人連這樣的本事都教給了這個女人。
艾維爾很明智的抱頭蹲下,後來又覺得蹲下的動作簡直太慫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磚上,然後抹了一把淚開始控訴唐靜芸:
“你拉黑我的電話!”
“你不接收我給你的信息!”
“你沒有給我你婚宴的請帖!”
“唐靜芸!你混蛋!你勾完我就跑了!”
“……”
唐靜芸坐在那裏,額頭上青筋一抽一抽的,她很努力的抑製自己的手,她擔心自己真的忍不住把眼前這個男人給一槍崩了。即使這個男人是意大利黑手黨新一代教父,在過去的半年裏,一掃整個反對勢力,將所有人踩在腳下。即使,他被譽為一百年來最傑出的領袖人。
她明明記得,最開始見麵的時候,那個男人看著彬彬有禮又不失風度,怎麼也沒有辦法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放在一起啊!
“閉嘴!”
艾維爾很明智的閉嘴了。
“現在,我問你答,知道嗎?!”她咬牙。
“知道。”
“你來這裏幹什麼?”
“和解啊,重歸於好,我覺得我們的交情那誰跟誰呀……”
“停!我對婚內出軌一點也沒有興趣,尤其是你這樣一個渣滓!”唐靜芸眯眼威脅,“和解對你有什麼實際利益嗎?”
“沒有。”
“那你這是幹什麼?”
“可是我心裏難受,真的,我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我總覺得有件事壓著我讓我不能夠呼吸。唐,我以為我們會是朋友的,一輩子的那種,愛情可能因為時間而膩味,可是朋友並不會。我永遠都記得你當初說友誼地久天長的樣子!”艾維爾很認真地說道,他的眼底閃過懷念。
越是坐在這個位置,就越是明白昔年契結的友情是多麼難得,他不想失去這樣一位朋友。
唐靜芸愣了愣,然後淡淡地道,“你知道我的心結,我這樣的人,向來不給第二個機會的。”
艾維爾笑了笑,隨手將自己口袋裏的槍扔給唐靜芸,指著自己的胸口,“往這兒來一槍,我如果不死,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唐靜芸的嘴唇動了動,將槍扔回去,“你知道的,我下不了手。”她頓了頓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當然是安平透露給我的。”艾維爾咧嘴一笑,那張英俊的臉看上去很好看,“我就是不怎麼明白,為什麼同樣是安平和我,你總是偏向一點安平呢?”
唐靜芸也是咧嘴一笑,“那我倒是要問問你,同樣是第一次見麵,你會對著第一次見麵就拿槍頂著威脅你的有好感,還是第一眼看著就跟謫仙似的的俊美少年有好感?”
艾維爾簡直快哭了,如果重來一次,他一定要好!好!表!現!
最後,雖然艾維爾死抓著唐靜芸不放手,還是被唐靜芸無情的從窗口扔了下去,美其名曰:往來處來,往去處去。
沒過多久,唐靜芸又聽到了摁門鈴的聲音,她不由皺眉,邊開門邊抱怨,“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煩不煩?”
然後她的話頓住了。
“嗯哼,看來芸芸的夜生活很豐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