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是一個翡翠很豐富的國度,這裏每三年一次的翡翠公盤一直都是賭石界的盛宴。而與之同樣聞名的,還有街麵上專賣毛料的店鋪。
而今天,一男一女走進了這裏一條很有名的賭石街。
女的白衣黑褲,眉眼含笑,男的一聲黑色的西裝跟在女子身後,看上去應該是保鏢一流。
這一男一女正是唐靜芸和梅四。
看著這一個個店麵,唐靜芸眼中有些感慨,隨手指了手邊的一家店,笑道,“進去看看吧,還記得以前玩這石頭時候的滋味,不過後來就玩的少了。今天算是重溫一下吧。”
梅四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意見,他是知道唐靜芸名下有一家很有名的玉石公司,不過這並不能代表什麼。畢竟憑借唐靜芸的能力,網羅幾個這方麵的人才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至於她口中的感慨,他猜測大概是以前她在自家的公司裏也切過這樣的毛料。
不過當他隨著唐靜芸走進店鋪後,發現唐靜芸一係列頗為老道的手法的時候,倒是產生了些許變化。
隻見唐靜芸半彎著腰,手裏正在把玩一塊毛料,正在摩挲著周邊的花紋,雖然沒有拿出工具,但是那種老練的姿態卻是掩飾不住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本來沒把唐靜芸兩人當回事,以為隻是來這兒的遊客好奇心作祟隨便玩玩的店鋪老板,也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一個隻是好奇的顧客和一個係統學習過這方麵東西的人,明顯能夠給他帶來的利益也是不一樣的。
“小姐玩過這個?”老板嗬嗬一笑,他是個中年男人,有些發福,看上去頗為富態。
唐靜芸笑著點點頭,“以前跟著長輩學過一點,不過已經不怎麼碰了,倒是生疏了。”
老板聞言笑道,“那今天既然來了,不妨練練手,我這兒的料子可都是好貨色,是北邊那兒拿的老坑毛料,就算是在咱們這條街上也都是比較有名氣的。這邊的小塊毛料便宜,論個算,那邊還有中型的和大型的,那就得按斤算,放心,價格絕對公道。”
唐靜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手裏過了四五塊毛料,然後在拿到最後一塊的時候,大概有三個成人拳頭大小的樣子,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分量,然後道,“就這個吧,好久沒玩了,先試試水,找到感覺再說。”
老板也樂嗬嗬的笑著,“好嘞,那先結賬,可以去後堂當堂切。”
唐靜芸笑著道謝,付了賬後帶著石頭走向後堂。
後堂的人不少,好些人圍在一起,好像正在看誰在解石,人頭攢動,唐靜芸不由挑眉。
她走到一個空的機器旁邊,剛把石頭放上去,就聽到剛才那裏傳來驚呼聲,“漲了!”、“出綠了!”的聲音傳來,她不由笑著搖搖頭,自顧自的埋頭在自己的毛料上劃線。
然後很快又聽到了幾聲遺憾的歎息聲。
“居然隻是一片綠,下麵都是蘚,太可惜了!”
“居然垮了!這多大的一塊翡翠啊,不然至少翻十倍!”
“這太薄了,連一副手鐲都掏不出,最多弄點戒麵和墜子!”
……
這樣的議論聲顯然是常有的,在賭石的情況下,本來就是冒著很大的風險,一刀窮,一刀富,圍觀的人頂多就是感慨幾句,可這當事人卻承受的是天堂和地獄之間的差距。
唐靜芸很快就在石頭上劃好了線,這機器才工作人員並不在,估計也是取圍觀了剛才的賭石,而梅四很明顯沒接觸過這東西,她無奈的聳聳肩,看來隻能自己親自操刀了,不過好在以前的技術經驗還沒忘記。
唐靜芸切割的時候下手很穩,第一刀下去的時候並沒有見綠,然後又是穩穩的一刀,出了一線的綠色,在梅四這樣的外行人眼裏無疑是極為新奇的,在白花花的石頭裏冒出來的那一線綠色,看上去帶著生機勃勃的意味,他大概有些明白某些人癡迷賭石的原因了。
唐靜芸將一塊石頭一咕嚕的切了層外皮,由原先的三個拳頭大小變成了兩個拳頭大小,然後她改切為擦,沿著剛才切開來的那一線綠色擦,很快就看到了一片綠色。
水頭還不錯,綠色雖然不算特別濃鬱,但難能可貴的是其中演變的花紋很獨特,看上去別有韻味。
唐靜芸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清涼的感覺很舒適,然後對著梅四笑道,“看來我的感覺還不錯,回頭正好可以弄一套首飾出來。”
梅四默然,他這點分辨的眼裏還是有的,就這翡翠的成色怎麼可能上的了唐靜芸的手?就算是她拿出去送人還得看那人的檔次呀!
不過並不是誰都有唐靜芸這樣的財富的,隻聽到旁邊傳來了鼓掌聲。尋聲看去,隻見一個看上去三十不到的男人,穿著灰色的休閑裝,正站在機器旁邊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