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芸聞言又是輕輕一歎。
“好了,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白易清很快就露出了笑容。
但是唐靜芸相信,其實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有那麼一段時間,自己這個手下肯定有過很迷茫的時候,尤其是在對金錢的觀念上衝擊最大。
有點人拚死拚活,一輩子都在為了錢打轉。可是他們賺的錢,在某些人口中卻僅僅是一句話那麼輕鬆。社會的不公有時候就是殘酷的擺在麵前,無形的血腥暴力。
唐靜芸也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笑道,“好了,不提也罷,反正以後也碰不到柯迅這種人了。對了,我和王洋是真的沒關係,你別瞎想啊。”
白易清笑了笑,“我就是逗逗那小子。”然後眯起了眼睛,“其實東家你就算不出手,他得罪了你,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哦?”
“這柯迅喜歡玩清純的大學生,這裏頭的文章可多了去了。我記得他還有高血壓,說不得哪天一高興,就得了馬上風也不一定。或者是什麼一個激動腦溢血,好一點是死,不好就是癱瘓。”白易清淡淡地道,“我從官場上拿不下他,可是其他方麵就不一定。”
唐靜芸靜靜的聽著白易清說出的這幾個計劃,幾乎每一個都能夠讓柯迅不僅丟掉官位,還會身敗名裂。
可是他這樣冷靜的說著冷酷的計劃,未免讓人覺得心中發寒。
若是換了一般的東家,說不得就要警惕起對方了,可是唐靜芸終究是唐靜芸。
她隻是挑眉一笑,“看不出來老白你也變了啊。”
白易清笑了笑,在一身合體的西裝的襯托下,他顯得很有幾分儒商的氣質,“跟您學的。”
跟在唐靜芸身邊久了,難免就耳濡目染,將唐靜芸那種縱千萬人不允然我獨要你死的狠辣勁學會了幾分。他們這些人一路跟著唐靜芸走過來,知道這條路上碰到過很多難題,而唐靜芸都很好的處理完了。
不僅僅是因為唐靜芸這個人有城府,更是因為她從不手軟,讓很多人都忌諱這個幾乎很少露麵的女人。
縱觀唐靜芸為人,她是個沉默多於言語的人,可是她的沉默不讓人覺得木訥,而是藏鋒,幾乎很少有人能夠摸透她的想法。唐靜芸這個女人,是個胸有城府的人,她的沉默是無聲的對峙,尋求那一瞬間的狠辣。
白易清是幾乎看著唐靜芸將手頭的公司一點點做大的,他比任何人都敬畏她。
他挑唇一笑,“東家,我年紀比你大了要兩輪,可是我依舊處於男人很好的年紀,我這個年紀,才真正能夠明白您當初的教誨。”
當年唐靜芸曾經告訴過他,真正成熟的男人,喜歡用慈悲的笑容掩藏內心的冷酷。而後來,他漸漸明白了什麼是黑暗中開出的妖冶之花。
唐靜芸忍不住挑眉,她倒是沒有預料到,自己手底下的人,到頭來居然是白易清的可塑性最高,最能夠揣摩她的心態。
不過話說回來,唐靜芸的那些閱曆感悟,也確實需要歲月的積澱。
“好,老白啊,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把翡翠居交給你管理。”唐靜芸笑道,“以後有空我請你吃飯,來我家,我讓薑曄下廚。”
白易清聞言連連擺手,一臉的訕訕,“您還是放過我吧,薑少將那樣的人,他做的菜我不敢吃。”
“哈哈……”唐靜芸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看了眼手手表,然後站起身,“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他今天下午在家。”
白易清連連道,“您忙您忙,不用管我。”
看著唐靜芸起身離開的背影,白易清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其實,他並沒有告訴唐靜芸,他準備的手段遠遠比這個要狠。
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消息,上麵是何延陵、伍向軍的消息,這主意有一半是這兩個人想出來的。
早就在酒店裏吃飯的時候,他就不著痕跡的給這兩個人敘述了一下遭遇的事情,三人都商議著怎麼搞這柯迅。
——
那一頭,唐靜芸坐著車子回了家裏。
薑曄坐在客廳裏,在看報紙,看到唐靜芸回來,抖了抖報紙,“回來了?”
唐靜芸笑道,“是啊。”看了眼他報紙上的標題,忍不住挑眉,喲,看來是上頭打算開始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