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
正在喝水的厲振傑一口水含在嘴裏,在聽到薑曄的回答的時候差點就噴了出來,隨後反應快速的咽了下去,免去了失態,但是還是被水嗆到了,劇烈的咳嗽了一陣。
厲振傑身為國安的部長,和軍區這邊也是一直都打交道的。這一回應該某個案子涉及廣大,聽說薑曄回來了,特意跑到老上司這兒討杯茶喝,這下案子沒探聽到什麼,倒是被這個消息給嚇壞了!
家暴?這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還好,可是從薑曄的口中聽到,卻令人感覺到深深的難以置信!
薑曄是誰啊?那可是軍中最年輕的少將,不說什麼青年有為了,就算是那些少壯派的人在薑曄麵前都不敢說什麼年輕。這一位,就算是他父親薑廣川都最多口頭上教育幾句,至於什麼打罵,那些都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這可是年紀輕輕就已經在首長麵前掛上名號,在三軍上將那裏都已經是常客的人物,往日裏誰碰上了不是恭恭敬敬,唯恐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一位?
可是他聽到了什麼?家暴?這家暴的對象是不是錯了?怎麼看薑曄都不像是會被人家暴啊!
薑曄今天麵見的軍委那穩坐二把手的大佬,他雖然被薑曄的話狠狠的刺激的眼角抽搐,到底還是保持了一貫沉穩的姿態,哈哈一笑,“薑曄啊,你小子什麼時候也懂得幽默了?”
一旁的薑曄一臉嚴肅,“首長,我沒有開玩笑。”
厲振傑本來想要說,“誰敢家暴薑曄你啊?”可是他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了薑曄的那個女人,在第四軍區醫院裏有過一麵之緣的女人,突然那話就卡在了喉嚨裏出不來了。
當初唐靜芸可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時候的薑曄處於瀕危狀態,那個女人守在薑曄的病房外麵,麵對著那群人的時候,就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猛獸。明明看著是清冷的容貌,可是留在他記憶裏的,確實燃燒起的熊熊烈火,能夠焚盡世間一切。
他想,如果是那個女人的話……好像,還真的有可能做出家暴的事情吧?!
迎上老上司奇怪的眼神,厲振傑將自己嘴裏半截話硬是吞了回去,對著薑曄同情一笑,“我說薑少將啊,你這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家媳婦的事情?”
他可沒有忘記薑曄家的那個女人,看薑曄簡直就像是在護著自己家的崽子,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怎麼可能舍得對薑曄動手?!
薑曄無奈的笑了笑,“是我不好,忙著公事,讓人鑽了空子,惹到她了。”
厲振傑聞言腦子裏過了一遍京都裏的傳聞,頓時露出了然的神色,笑著安慰道,“沒事,你家媳婦疼你還來不及呢,隻要讓她把火撒出來就好了,回頭肯定心疼你。”
這樣想著,他笑著回憶道,“你是沒看見那天你媳婦在重症監護室外護短的模樣,眼珠子紅的跟個兔子似的,活脫脫就是誰惹你她就咬誰的樣子,別說是我的麵子了,就是高老的麵子都不給。”
聽到兩人這樣的對話,這位嚴肅的軍委二把手,也不由露出了幾分笑意,“哈哈,這是我誤會了的意思?薑小子臉上的傷真的是他家媳婦家暴的?哎喲,這可是全軍區的大消息啊!看不出來,咱們的薑少將可是個妻管嚴啊!”
薑曄笑笑不說話,妻管嚴?其實不然。
他的芸芸是個行事很有分寸的人,也不是特別愛管他,至少從來不會一天三通電話的抽查,也不會向他身邊的人打聽有關於他的事情。不過他樂於讓人在知道自己有個管束的人。
至於妻管嚴這種稱呼,他倒是也樂見其成,至少今天以後,大概就沒有多少人會沒有眼色的拉他去某些地方應酬了。
不過厲振傑倒是開口為唐靜芸叫委屈了,“老領導,這話怎麼可不能這麼說,薑曄家的媳婦對薑曄那可是再好不過了。”
雖然對唐靜芸隻是打過一次交道,可是厲振傑卻對唐靜芸這個女人印象很深。
不管是機敏冷靜,還是情深意重,都讓他頗為欣賞。尤其是唐靜芸那時候護著薑曄,絲毫不因為薑曄生死難料而拋棄他的模樣,更是讓他加深了這份好感。
當下聽到老領導的詢問,笑嗬嗬的將當天的情況大致的講了一遍,末了,對著薑曄開解道,“京都在流傳你在長寧包養情人的事情,恰巧唐靜芸又從唐氏脫身,不少人落井下石,她心中有氣是難免的。這丫頭看著沉穩,其實性子也烈著,你讓著她點。”
薑曄聞言,指了指自己臉上,“我這都任打任罵了。”
軍委二把手聽了,頓時也是露出了幾分笑意,“真該讓你爸見見你這個模樣,一準要罵你沒出息!”然後低咳了一聲,恢複了一貫的嚴肅,“好了,薑少將,請你彙報一下在長寧的調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