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少!”
葉哥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端坐在那裏,手裏把玩著酒杯。
剛才在外頭還特別橫的他,在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瞬間收斂了自己囂張的氣焰,乖乖的問了一聲好。
被稱作餘少的男人,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來了啊。”
在場還有幾個作陪的人,也是對著那個葉哥點點頭招呼著,葉哥走上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下,“剛才在外頭碰上了點事情,耽擱了點時間,還請餘少您見諒,這杯酒就當是我賠不是的。”
也不怪葉哥對這幾個人這麼小心翼翼,他家裏在京都就是個芝麻小官,眼前這幾個公子少爺的幾句話頂的上你幾年的兢兢業業。尤其是這餘家的公子,更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要知道他當初為了搭上這幾位,那可真的是費盡了心思,所以由不得他不放低態度。
“碰上什麼事情了?說出來大家樂嗬樂嗬,是不是有什麼豔遇?”其中一個男子笑問道。
這男人和男人聚在一起,總是免不了這樣的話題的。
“哎,別說了,豔遇倒是豔遇,被個小丫頭的蛋糕砸了一身,真是晦氣!”葉哥擺擺手,殷勤的給幾個人遞煙,“不過碰上了個硬茬子,半路上被陸少的人給截走了!”
正把玩著酒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動作突然一滯,“陸少?哪個陸少?”
聽見餘少接茬,葉哥頓時很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感覺,這位主兒可從來都是架子大的,當然,能量也很大。
他當初可是親眼看見有個人得罪了餘少,結果第二天自己被揍的半死不說,家中也是落魄了。他忙不迭地道,“就是京都以前很有名的陸少,陸鴻宇。”
陸鴻宇,餘辰泓在心底默默的念叨了兩遍這個名字,真是久違的老朋友了……
“被他接走的人叫什麼?”餘辰泓突然開口。
“這個不清楚,隻是聽到旁人叫她‘薑小姐’。”葉哥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姓薑啊……”餘辰泓手指敲擊著桌子,眉頭輕輕皺著,似乎在琢磨著什麼事情。
葉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沉思的對方,他敲擊的聲音讓他有種緊繃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和這幾位相交,給人跑跑腿,辦點小事,卻從來都沒有看明白過他。他想,這些古代
姓薑,女子,和陸鴻宇的關係很好,能夠讓陸鴻宇出麵,這樣細細的推算下來,似乎隻能和老薑家的這一代裏最受寵的那個女孩子薑榆對的上號吧?真是有意思,聽說這薑榆可是從來不來這種場合的乖乖女,今天居然還碰上了。
想起自己家中的那些事情,本來兩個月前有個下放的機會,他以為十拿九穩,結果半路給人截胡了。回憶起此前托人打聽得到的消息,他眼底暗沉一閃而過,隻是麵上依舊頗為儒雅,盡顯世家子弟的風度。
“葉子是吧?今兒個對方有錯在先,就算是陸鴻宇也不能一筆勾銷……”餘辰泓停下了敲擊的手指,抬頭看向葉哥。
葉哥心中一驚,旋即就聽出了這餘少話裏的未盡之意。
餘辰泓招了招手,對著一個服務員吩咐了幾句。葉哥看著這樣的一幕,突然心忍不住狠狠的跳了跳。
在陸鴻宇的包間裏,他正將酒杯換掉,給薑榆送上果汁。開玩笑,啤酒什麼的,度數再低也是酒啊,他可不敢讓薑榆在他的場子上喝酒啊!
沒過一會兒,就有人附耳在陸鴻宇身邊說了幾句話,陸鴻宇將手上的酒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擱,低沉道,“沒報小爺我的身份?”
“說了。”
“那薑榆的身份呢?”陸鴻宇眉頭皺起,明顯是不虞了。
“說了,對方點名要薑小姐的朋友去賠罪,如果不去的話,就請薑小姐下去喝一杯。”
“哼!好大的氣派!”陸鴻宇臉色驟的不爽利了,對方既然連薑榆的身份都知道了,那擺明了就是不把薑家放在眼裏啊!
在陸鴻宇生氣的時候,有一雙眼睛將剛才薑榆和人衝突的事情盡收眼底。
在二樓的另一個包間裏,坐了三個人,一女兩男。
男的一老一少,女的容貌清麗,一雙鳳眸在燈光下顯得別有韻味,普通簡約的衣服,卻讓她傳出了一種很不同的氣質。
這個包廂倒是挺有意思的,來這種娛樂場所,什麼人都不叫,連桌上都隻是擺放著簡簡單單的酒水,而麵前有兩個人是放著茶杯的,隻有那個年紀輕點的男人麵前放著酒杯,不過也隻是象征性的倒了一點。這三人,愣是在娛樂場所裏弄出了幾分清正嚴肅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