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少有人知道,這一位有個發妻,雖然是個農村的老太太,但是兩人的感情十分的好。而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很欣賞那些對待妻子一心一意的男人。
……
薑老爺子在醫院裏待了幾天,然後就轉回家裏修養去了。
他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將自己床前的小輩都給一個一個的轟走了,讓他們好好做事才是真的,別成天圍在他一個老頭子的床前,沒出息。
大概在這老人的內心裏,兒女成才有作為,比說什麼都要來的好。
唐靜芸和薑曄自然是被趕回了滬市,重新過起了規律的生活。
——
“叮鈴鈴……”
唐靜芸下課走出教室,一出教學樓就感覺氣氛有有些不對,下意識的掃視一圈,突然瞳孔一縮,看向了某個方向的,不準確的是說,看向了某個方向正靠在樹下抽煙的男人。
男人長的挺普通的,甚至放在人群中都不會太過引人注意,可是此刻偏偏令人一眼望去就移不開目光。
他的左手夾著煙,那隻如玉般的手在陽光下折射出玉色光澤。一身灰色的衣衫,無端生出了幾分消瘦的感覺。
男人顯然也發現了唐靜芸的目光,他抬起頭對上了唐靜芸的眼睛。那雙眼睛透著孤寂,透著蒼涼,像是一潭死水,透不出任何波瀾。
這樣的淺戈,讓唐靜芸有種錯覺,好似回到了前世兩人最初相逢的時候。那時候,他就是這樣的滿目瘡痍,好似這天下間再也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動容。僅僅是一道眼神,就狗起了唐靜芸的心事。
那時候的淺戈,雖然活著,可是他卻已經死了。他的靈魂,早就隨著那個男人的死一起死了。
唐靜芸皺了皺眉,走到淺戈的身前,一把搶走了他手上的煙頭,沉聲道,“你怎麼在這裏?你家帝王呢?”
淺戈沒有說話,眼睛的焦距放在了唐靜芸手上的那支煙上。
眯起眼,唐靜芸眼底危險的神色一閃而過,轉身,低喝,“走!”
淺戈跟著唐靜芸一起離開。
留下在場一片嘩然的學生,猜測著這個風雲交流生和剛才那個很憂鬱的男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唐靜芸帶淺戈回的是她在滬市買的一棟高檔別墅。本來是打算以後度假的時候來用的,每個星期都請家政來打掃,所以還是很幹淨的。
不過唐靜芸徑直帶著淺戈去了底下室,那是一個很空曠的地方。
見淺戈走了進來,她就將門落下了,然後眯眼,吐出一個有力的字,“脫!”
“……?!”淺戈抬起頭,看著唐靜芸,有點不確定自己剛才聽到的那個字。
“我說,脫!”唐靜芸再次重複了一遍,然後解開自己外套的扣子,很幹脆利落的將外套扔在腳邊。
淺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沉默了好一會兒,環顧周圍全封閉的環境,莫名的升起了一種自己貞操不保的錯覺,“唐,可以放過我嗎?我還沒有做好肉體出軌的準備。”看著唐靜芸愈發黑沉的臉色,他咽了咽口水,“要不,我們還是去床上討論一下?地磚上台涼了。”
唐靜芸還在解扣子,這回是她襯衫上的扣子,聞言手抖了抖,眯眼邪笑,“怎麼,床上?美得你!”
“我剛才問你你不是不說嗎?我打到你說為止!”
說著,將手上的襯衫也扔到腳邊,露出一個背心。至於為什麼要脫衣服?別誤會,她這別墅這裏可沒有備用的衣服,不脫?那不好意思,你就給我等會頂著乞丐的衣服走出去吧!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一躍而出,一腳毫不留情的掃向淺戈的下盤。
在淺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一手抓住他的衣領,一拳狠狠的打向他的肚子。
“你他媽多大點事,是得了癌症還是中了毒?就露出這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淺戈的身手自然是頂好的,很快就反應過來,快速的格擋開她的手,出手反擊!
兩人一開始還是有套路的扭打在一起,隻是等到後來的時候,什麼套路啊章法啊,都被兩人拋在腦後,隻記得往痛但不致命不會留多大痕跡的地方打去,你一拳我一腳的,唯有身體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音。
然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淺戈壓著唐靜芸打的時候,突然一滴水落到了唐靜芸的臉上,然後是一滴,兩滴,三滴……
淺戈突然低頭,將自己埋在唐靜芸的頸窩,發出了低低的哀鳴,像是小獸被拋棄的樣子,哭的格外的淒慘。
唐靜芸的心瞬間就軟了,她今生見過的淺戈總是那麼沉默不語卻張揚肆意,有多久沒有看見他這樣哀哀哭泣的模樣?輕撫著他的後背,輕輕的安撫,“淺戈,別哭,別哭了,誰欺負你了?隻要你說,我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