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芸也是很樂意的,她不走仕途,但是很明白這裏頭的門道,對侯靖文本身的才幹也很看好,自然樂意伸出手幫一把。
日後的她注定了要入住薑家,以薑曄往後的經曆來看,她手裏要是沒有捏住一些人脈關係,估計行事也會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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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滬市的日子倒是一日日過下來,唐靜芸也開始了她正常的朝九晚五的學生生活,每天自得其樂。
不過如果你們真的以為她什麼都沒幹的話,那你們一定又猜錯了,因為唐靜芸又在幹一件旁人想到沒有想過的事情。
唐靜芸在發表論文,這論文的內容和性質都不一般,是關於國內經濟二十年發展路線和總基調的內容,裏麵很詳實的闡述了理論依據和各家的參考數據,以及這些年來的經濟發展趨勢和方針的變化,其中分析利弊,針砭時弊,講述的都是極為客觀和犀利的。
這還隻是一個開始,其實唐靜芸所準備的遠遠不止這些,她還將一些成功的改革案例試點分門別類,進行客觀的分析和評述,然後整理成一個係列,陸續進行發表。
這些文章最初是出現在人民日報上的,那兒有一塊專門的政治版塊,是很多關注時政的人都會日行一讀的。而人民日報也罕見的刊載了連載性質的文章。
一時間,不少人都對文章最後署名的“唐靜芸”有了些許猜測,看這女性化的名字,好像最近也不曾聽說哪個家族裏有培養的傑出的女性政治人物啊。莫非是哪個家族裏壓下的王牌,準備一試鋒芒?
不過在“唐靜芸”名字之後的“崔鳴”倒是如雷貫耳,國內有名的經濟學家,高層的經濟智囊之一,聞名久矣。
事實上,就崔老當初看到自己心愛的小弟子拿著這份沉甸甸的論文的時候,他也感到了深深的震驚。雖然他對自己這個小弟子的機敏睿智有著很強的認知,但是真的看到這樣的文章出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拍案叫絕,感慨真的是時代早英傑。
這文章裏的總結認知已經很難能可貴了,但是更令人驚訝的還是在文章背後的那些點評,往往很是犀利,有很有實踐性,給了更多的經濟發展的可能性。就這樣的目光,連崔老都不得不歎服。
其實他又怎麼會知道呢,這些文章早在唐靜芸初初拜入他的門下的時候就在琢磨了,她結合自己前世的眼界和經驗,這一世的實踐和感悟,還有崔老給她的珍貴手稿文件評論,才隱隱有了個雛形。
然後趁著空閑,將一些想法和念頭逐漸成稿,最後又耗費很多的時間,細細斟酌審慎,一字一句的研讀後又落筆修改,力求讓文章達到所期冀的效果。然後經過這道程序後,她又找到了自己老師崔鳴進行潤筆,將文字再三的修改,這才拿出來發表。
這種接近政論性質的文章,對字句的要求也是很高的,一個不好就容易落的年少輕狂的名聲,也幸虧是有崔老在,不然唐靜芸還真不敢輕易的拿出去發表。
崔老看過後,立馬就給人民日報的主編打了個電話,那時候唐靜芸才知道,感情這位主編也是自己的師兄之一,這個結果讓她不由一笑,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辦事,而自己拜的老師雖然沒有多少高官爵祿,但是所掌握的人脈在那個領域裏一點都不算少。
如果說唐靜芸的文章在人民日報上發表她是早就有準備的話,那麼接下來出現在黨刊上,就完全不在她的預計之中。
她沒有料到,對小弟子疼寵有加的崔老,在看過她的文章後,深思熟慮了兩天,才拿著她的文章找上了某個老夥計,然後將她的文章搬上了另一個舞台。
唐靜芸拿到那一份黨刊的時候,看到了那篇文章背後的署名,她的名字在前,恩師的名字在後,頓時手抖了抖,給遠在京都的老師打了個電話過去。
崔老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詢問著她的日常。
唐靜芸忍了忍,最終還是忍不住真摯地道,“老師,他日您的靈堂前,我為您披麻戴孝捧牌位,我就是您的女兒您的孫女,有我唐靜芸一口飯吃,絕對不會忘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