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誰不曾年少過?
唐靜芸“嗖”的立起身,看著對麵的秦爺,眯眼輕笑,“喂,我們要不要去玩一玩?”
秦爺也是起身,罕見的懶洋洋地道,“玩什麼?”
“嗯……我聽說傅爺在港都開了不少賭場,不如我們去玩一玩?”唐靜芸挑眉,那笑容裏看起來怎麼著都覺得像是隻狐狸。
秦爺眯眼,來了幾分興趣,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好啊……”
他們兩個,一個是滬市黑道大佬精心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從小就泡在賭場裏,一手賭術不說玩的出神入化,但是應付一般坐場的荷官也綽綽有餘;另一個,那也是在場子裏摸爬滾打走過來,賭術這玩意兒,前世今生都玩的溜極了,不然曾經也不足以救明省陳兆祥的場。
所以說,這兩人要是真的存心要去踢場撈錢,那還真是綽綽有餘,不,應該說是大材小用。
於是,今天港都就迎來了這樣兩個客人。
這兩人可算是一拍即合,唐靜芸本來就是不懼傅爺的人,秦爺又是借著這件事出一口氣。
他奈何不了傅爺,也不好報複,那他去場子裏玩一玩總不要緊吧?反正傅爺這人財大氣粗,都能夠為了“讓他有更好的療養環境”而將他接過去,那他作為晚輩去要點零花錢也是應該的吧?
兩人玩的不亦樂乎,都是各自喬裝了一番,不熟悉的人第一眼看上去不會認出兩人
一開始傅爺的賭場裏看場子的人還沒注意,想也知道,四海幫覆滅以後,離社一家獨大,來傅爺的場子裏玩的人,敬畏於傅爺,當然不會有不長眼的人上來找麻煩。
可惜,今天碰上了兩個“不長眼”的。
一開始唐靜芸和秦爺都隻是小打小鬧,玩的不算大,都是到了一定的數目就換地方走人。反正港都那麼大,傅爺的場子也不止一個。
不過兩人還是在換第三個地方的時候被發現了,大概是兩人的輸少贏多,也或許是兩人掩飾不住的那一身特殊的氣勢吧。總之,這兩人進入了監控人員的眼。
這一注意可出事了,在監控室的人很快就發現,這兩人居然是認識的!出現一個還好,結果兩人同時入了眼……
監控室裏的人立馬就想了很多,手上快速的給上麵去了電話。麵對這樣的人,他們場子裏自然是有一套處理的流程。
上麵的人很快就過來了,來人第一反應就是對方在出千,讓人將監控錄像回放,想要找出破曉。
在賭場裏的唐靜芸和秦爺,在彙聚到一張賭桌上的時候,對視幾眼,彼此都明白,大約是引起懷疑了。
眼看著賭桌上的荷官換了一位,兩人俱是一笑,索性也不再低調。
唐靜芸站出來,隨著莊家坐莊而不斷增加籌碼,秦爺亦然,手中贏到的籌碼不斷的推出去,好像這根本就不是錢。
同一桌的人也很敏銳的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不約而同的離兩人遠一點,他們一點都不想被殃及,在傅爺的賭場裏撈錢……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坐莊的荷官臉色越來越蒼白,豆大的汗水往下流,反觀唐靜芸兩人,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怎麼看都詭異。
唐靜芸眯眼,看了眼秦爺,兩人都是將手頭的籌碼全部推出去。
“All?in。”
荷官的嘴唇顫了顫,臉色蒼白,手都不經意的抖動。
他覺得自己要完蛋了,這兩人從他手裏撈走的錢足夠讓賭場的人剁了他!
在監控室裏的人也是臉色很差,他反複觀看錄像都沒有看到出千的手法,心裏明白恐怕是碰上高手了!
說來也巧,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的一個老上司正好過來。兩人約了喝酒,隻是過來後卻沒有找到人。
那人聽聞了這件事,看了看監控器裏的兩人,目露不可思議。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接罵了句娘,“這倆小祖宗怎麼會在這裏?!”
“您認識?”
“我怎麼不認識了,”那人默默的腹誹,都是來頭大的不要不要的,就是傅爺都不會給他們難堪。他直接拍板,“去,讓他們贏!今天能贏多少贏多少!”
在場的人傻眼了。
“放心,我去和傅爺親自講,出了事我擔著。”來人慎重地道。他是傅爺的心腹,自然是知道兩人的身份,這兩人真的會看得上那麼點錢?
他一邊想著,一邊看著那兩人的錄像,對他們的賭術暗暗咋舌,我的老天,這兩人還有什麼不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