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芸靜靜的看著車窗上倒映出來的那個女人,不由伸手摸了摸,真的有這麼快樂嗎?不過是因為這個男人笑了而已。
倒映出來的女子嘴角彎彎,昭示著絕好的心情。
開房的時候,唐靜芸掏出自己的皮夾,從裏麵掏出了紅豔豔的百元大鈔,然後抄起房卡就勾著薑曄施施然的離開。
那前台的小姑娘的眼神落在薑曄身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好奇,居然是女人付錢?莫非這個看上去很有氣勢的男人,其實是被這個女人包下的?
而薑曄對此也隻是一笑而過,眼底的笑意裏帶著他都不曾知曉的縱溺。
……
要問薑曄那一夜的感覺,他想了許久,大概會說,總有種感覺,其實他真的是出來賣的。
……
第二天,唐靜芸床上讓人送過來的新衣服,轉頭看著赤裸著半身的男人,眯眼淺笑,“呀,看來我昨晚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薑曄看了眼自己的身子,淡定地回答,“回頭記得給我燉點補品。”頂著唐靜芸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繼續道,“都說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你才這個年紀我就快要吃不消了,看來以後一定要養好身子。”
這樣的調笑的結果就是兩人差點又滾做了一團。
最後各自打理了一番,這才去退了房,開著車回到了薑母的淺水灣的別墅。
昨天薑曄打發開車的司機後,司機就給孟麗珍去了個電話,是以她是知道自己兒子來港都的消息,心裏倒是很高興,今天集團的事務都推了,就坐在家裏等人。
所以唐靜芸兩人回家的時候,正好看到孟母坐在客廳,見到他們兩個攜手回來的時候,笑的一臉慈祥,“回來了,有沒有吃早飯?我這兒還留著早飯,要不要用點?”
見唐靜芸回家的時候已經不是昨天的那身衣服了,孟麗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裏樂嗬嗬地笑著,這兩個小的感情好,她也就放心多了。
有著唐靜芸的調劑,薑曄倒是沒有表現的太冷情,對著孟麗珍不鹹不淡的叫了一聲,然後跟著唐靜芸一起去了餐廳,兩人一起吃了頓早飯。
兩人昨夜胡鬧到了很晚,今天為了趕回來也都沒有多睡,吃完早飯就被孟麗珍趕到樓上去休息了。
她看著手牽手的兩個小的,忍不住摘下了自己的老花鏡,將報紙放到一邊,抿唇輕輕的笑。
——
在有人滿心歡喜的時候,自然也有是滿腔憤怒,比如說被唐靜芸丟下的艾維爾·尼克。
艾維爾抽著煙,整個書房裏都飄著煙霧,這讓進來彙報事情的手下感覺很不可思議。
別看艾維爾好像很有花花公子的樣子,可是事實上,他是一個相當嚴謹自律的男人,不然他早就在堂哥的算計和父親的包庇下死了不知多少次。這樣徹夜的抽煙在他身上實在是很少出現的事情。
艾維爾出身日耳曼民族的貴族,他的母族是當時顯赫一時的,祖父曾經是希特勒的左膀右臂,雖然後來追隨希特勒自裁了,可是那種流傳在骨子裏的、來自血脈的驕傲卻從來都不曾改變。
有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真正的貴族。
手下的人不敢多說什麼,隻是將事情依次報給他聽。
他現在雖然人在港都,但是黑手黨內的紛爭不斷,他自然是不可能真的放手的,現在隻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處理事務而已。
手下的彙報結束後,他隨意的揮揮手讓人退下,然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將手中的煙頭狠狠的摁滅,他不由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女人離開時候決絕的背影,好似這麼久以來的交情都如同一個泡沫,一戳就破,隻要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昨天被她頂到的地方都在疼。
艸!不就是他算計了她一次嗎?他早就知道憑借這個女人的能力一定能夠化險為夷的。他認識的唐靜芸就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反正都沒事了,她就不能不這麼斤斤計較一回嗎?他隻是太想殺亞倫了。
就算……就算真的要算賬,大不了他也還她一條命啊!至於說的這麼絕情狠心嗎?
他捂住自己的臉,將那些頹廢展現在看不見的地方。
他是不會告訴她的,其實當時他聽到她也涉險的時候,已經取消了正在執行的計劃,隻是手底下的人和亞倫有私怨,沒有遵從他發吩咐。
他縱然有錯,但是也隻是錯在馭下不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