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凱瑟琳身為托塔斯家族的第一繼承人,顯然並不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完全不理,聊了一會兒後就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而唐靜芸環顧了一下大廳,按照習慣挑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的沙發坐下,默默的打量著宴會裏的人。
在她打量別人的時候,顯然她自己沒有注意到,她也成為了這個宴會裏的一個耀眼的角色。
別的不說,一張陌生的東方臉龐,就足夠她在這樣的宴會裏,更何況還有凱瑟琳親自迎接的架勢,怎麼看都和凱瑟琳關係匪淺。
隻是很多人也心中嘀咕,因為她這張臉太陌生了,實在是不能和紐約上流對應上,不由讓某些人心中嘀咕,這不會是凱瑟琳小姐帶來的平民朋友吧?別還說,凱瑟琳本來就喜歡交朋友,還真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在宴會大廳的另一頭,一個長相很是英俊的東方男人,手裏正端著酒杯站在那裏,身姿挺拔,風度翩翩。他的身邊站了一個西方男人,五官頗為帥氣,就是看人的時候昂著下巴,帶著幾分傲慢和輕蔑。
隻不過那人的臉色並不算好,拿眼底下的黑眼圈,說明了他這幾天過的並不如意。
這個男人正是達裏爾——那天被唐靜芸算計碎了紫翡的勞倫斯家族的少爺!
“唐先生,今天來宴會的人不在少數,不知道您父親可來了?”達裏爾對著身邊的男人道。
他似乎想要不著痕跡的去討好地方,隻是那姿態拿捏的不太好,帶著幾分諂媚。
唐淩崢心中閃過不喜,隻是很快就壓了下去,他是真的不怎麼看的上勞倫斯家族的這少爺,吃喝嫖賭,不學無術,如果勞倫斯家族交到他手裏,肯定是要玩完的!
“家父來了,隻是他可能要晚點過來,有個合作要談。”唐淩崢淡笑道。
在說話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聲音,不由挑眉,唐靜芸?怎麼上哪兒都能夠看到這個丫頭?不過看到她和凱瑟琳相談甚歡的樣子的時候,他卻露出了幾分玩味和興趣。
達裏爾也是順著唐淩崢的眼神看過去,在看到唐靜芸的時候,眼中的怒氣猛然爆發,“是她!!”
“哦?你認識她?”唐淩崢挑眉一笑。
見這位一直不動如山的唐少爺居然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達裏爾心中湧起幾分驚喜,自己苦於找不到討好他的方式,現在不就是有了嗎?
如果是之前的話,他或許還不會想要討好他,隻是在之前被一家小小的東方首飾店打臉的事情,讓他一下子失去了家主的疼愛,所以才迫切的想要這個來曆神秘的東方男人的支持。
“當然。唐先生有興趣?不如我幫你弄過來玩玩?”達裏爾低低一笑,對著唐淩崢露出了一個“你懂我懂”的表情。大概在他的觀念裏,像唐淩崢這樣的人,對一個女人感興趣,無非就是想要和她上床。畢竟,將心比心,他不就是的嗎?
唐淩崢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一變,一抹陰沉一閃而逝,隻是很快就又帶著淡淡的笑意,“你打算怎麼辦?”
達裏爾嘿嘿一笑,“這個你放心,我對付這種女人有經驗,左右不過是下點藥的事情,保準讓你玩得痛快!”
“哈哈……”唐淩崢笑著,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那笑容裏帶著幾分陰沉的味道,讓熟悉他的貼身助理看到後,心裏忍不住泛起寒意。
可惜達裏爾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他本來就恨的唐靜芸要死,現在這樣報複回去,怎麼可能不心動?
等到達裏爾留下一句“等我好消息”後匆匆離去,唐淩崢陰鷙一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嗬,我唐家人可以內鬥,可以自殘,可萬沒有讓外人糟踐了去的道理!”
他揮手讓身後的貼身助理附耳,然後低聲吩咐了幾句。
唐家其實一直都是一個很奇怪的家族,尤其是在外人看來。
唐家人骨子裏有一種傲氣,對著自己血脈中流淌的血液,自己頭上冠以的唐姓,都有著誰都不明白的傲氣。你可以折辱我,但你不可以折辱我的姓氏。關起門來,我可以打可以罵可以將唐家人踩在腳底下死命的踐踏,卻不允許唐家人在外頭丟了臉。
一如當年年宵下藥意圖欺辱唐淩崢的事情,唐靜芸哪怕心裏痛快也不曾坐視不管,因為在她的觀念裏,唐淩崢就該弄死在她的手上。
這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信念,可卻融入在唐家人的骨子裏。
這也是唐淩崢對唐靜芸高看一眼不排斥的原因,因為唐靜芸的行事,很多時候真的是像極了唐家人!